法交集。
阿树跟着也打开了门,跑到门庭。
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多时,传来了一阵启动的声音。
阿树往山下面看,却一片乌漆嘛黑。
她们就要走了!
但凡下面有点光亮,阿树也敢毫不犹豫地跟着跑下去。
可是那漆黑太过浓稠,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转身回去了。
至少阿姨还在,跟着她走肯定没问题的。
阿树打开门,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外面,整个身子没得及转身。
正暗自神伤着,不期然却退进了一个高大的怀抱。
结实有力,而又富有雄性气息。
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
“对不起.......”,醒悟过来的阿树连连退开致歉,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那人将她扶稳却叹了一口气,“怎么撞到这里来了”
“什么?”,阿树缩了缩身体避开了那人的接触,尽管这个人富有魅力,但也只是美的吸引而已。
那人毫不在意地将手放开,旋即一手倚门框之上。
“我是说,你怎么会进来这里”
有些喏喏,但阿树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找不到她们,那之后,我就只好进来找我阿姨了”
“你出不去了,就算你阿姨在这也一样”,男人说,“因为.......房子很喜欢你”
阿树不明白这其间的关系,她只想知道一点,“那我怎么才能出去?”
男人在越发昏晦的灯光下看不清面容,只是犹豫了声,“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阿树........
文化人就是难懂!
阿树奇道,“我为什么不想知道?我想离开”
男人只是推拒,“一开始讲这个不好”,说着便想转身离去。
这心虚的模样看着可疑,原本还慑于其威势的阿树胆子瞬时大了。
“你别走”,她一把扯住男人,“我要回去--你把刚刚的话说清楚”
“你回不去的,外面有很多动物,也有蛇,你一个人危险,先留在这里吧,等天亮再说”
男人的眼落在阿树按着他的手上,抬眸一哂。
“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
直到这个时候,阿树这才发现,整个房子里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偶有几盏夜灯似的光亮绽起。
而偌大的房子里再没有听到别的声响,只他们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
即使就算刚刚在麻将桌那边做坏事也还是让她感到魅力非凡,即使他们岁数看上去相差很多,但那也架不住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明显成熟的丰韵男人。
阿树连家门以外的地方都没怎么出过,自然怕极了。
讷讷地松开了手,阿树低下了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男人的唇角勾了一下,示意她。
“那边有沙发,还有”,他顿了顿,“我叫井昂,你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
阿树犹自沉浸在这么冷的天这人是想让冷死的地步,但想想要是演变成要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又更糟糕的样子,闻言也不好不回,毕竟人在屋檐下,只随便地应了声,便朝那沙发走了过去。
又困又倦,还饿得半死。
也不知是不是房间的温度升高了,抑或是她累得出现了幻觉,井昂跟过来的一句睡吧,像是脑海中最后一根弦的绷断,她也渐渐陷入了睡梦之中。
2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阿树想了想还是自己走到好。
只是刚走到门前,阿树就发现门外草坪全是吐的东西,一阵恶心涌了上来,阿树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缓合了一下,阿树鼓起勇气再次往外走去。
半开的大门被风刮得有些摇晃,阿树饶了过去,结果刚转过门就突然发现好几只吐着舌头的狼狗,她吓了一跳就又给退了回来。
那许是幻觉吧?
阿树心想,然后将头又探了出去,结果发现那几只狗兴奋地往前扑了一下,前爪还交叠在一起还矮了一下。
阿树赶紧退回,又探出头再看了一下,然后循环,终于发现,那几只狗原来是些憨憨。
“我不是再逗你们玩啊”,阿树苦恼。
那几条狗都被拴住了,可要出大门的话,又势必会被扑到。
天知道,阿树最爱干净了--也不是说她很爱的是干净,她只是很不喜欢接触而已,甚至摸了一个东西就会洗一次手的那种。
是以,要冒着被那几只狗扑到的风险出门,讲真,足够阿树犹豫个几天了。
不过时间紧迫,阿树决心做好思想准备然后一举成功。
只是回过身来调整的时候,阿树却发现原来入门的左面墙上开着扇小门,和往右的台阶正对着,阳光从那里洒满了整个出口。
阿树打定了主意。
却不曾想刚走过去的时候,她鞋带开了就绊了一跤,还好没什么事,当下她就坐在那玄关的高阶上系着鞋带。
系着系着,一个高大的阴影投了过来,阿树抬起头看。
是井昂。
他提着早饭。
“先吃饭吧”,他说,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
那该死的微笑还真让阿树的心怦怦直跳了,但她很明白这世界运行的规则,连生存都很艰难的她,在达成目标之前,不该被任何事物诱惑的。
“谢谢,但我要回去了”,阿树说着就要出去。
“你回不去的”,井昂很是无奈。
阿树会信才怪!
她瞟了他一眼,没说一句话就要出门。
井昂却脱下了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外面很冷”
阿树本想拒绝,不过山里的早晨真的很冷,于是她道了声谢,便披着那外套走了出去。
才下到昨天姑姑停车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