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柳卿:“这不是狗吧?”
席问归:“应该是狼狗杂交。”
刚说完,把铁针还给柳卿的小鱼崽就瞥了他一眼。
“看这毛色,应该有人天天照顾。”
一直没跟他们交流过的许之涟突然说:“先进去吧,这么大动静,总觉得医生过来了。”
她说的不是错觉,几人穿过长而阴暗的走廊,两边都挂着令人不适色调怪异的油画。
长廊两边都有交叉口,但尽头似乎就是疗养院大堂,因为闻酌已经看见了旋转楼梯的一角。
刚走到一半,所有人都听见了相同频率的脚步声:“嗒……嗒……”
“医生?”
让人不安的是,他们听不出脚步来的方向。
脚步踏在古堡中的声音很空灵,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他们心上,听起来像在身后,又像在前方,左右似乎也都有可能。
柳卿低声问:“要不要分开?只有一个人的话……”
闻酌没说话,直接抬腿往大堂方向去。
柳卿犹豫了下,还是跟许之涟走了右边的走廊。
聂松曼也不是喜欢一起行动的人:“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找到更衣室了给你们发信息。”
“好。”
他们去了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或许还要加上外面的刘雅民三人,总共四波人,也不知道这脚步的主人会去找谁。
大堂天花板很高,中空的,一个旋转式的楼梯盘旋而上。
闻酌刚踏上第一层台阶,突然停住听了一会儿,然后拉过席问归躲到楼梯背后。
楼梯后有有个扭曲的阴影空间门,刚好能躲两个人。
席问归也不问为什么躲,扶着小鱼崽的腰亲了下。
闻酌皱眉,按下他的脑袋侧耳听着,空荡荡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好像来自他们楼顶。
脚步的主人就在二楼,对方停了会儿,再次迈开脚步。
头顶的楼梯被踩得嘎吱嘎吱响,每一步之间门都是相同的频率相同的时间门间门隔。
闻酌偏头,缓缓侧出一点身体,只见楼梯一角飘出一节白色的褂子——很像医生的白大褂。
他探头看的时候,对方的脚步也停住了,闻酌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身体回正进阴影中。
“嗒……嗒……”
医生远去了,听起来似乎朝着楼梯对面的方向走了,那里应该是古堡正门的位置。
闻酌等了会儿才和席问归走出来,楼梯侧面走廊进去是一个超大的活动室,里面摆着一排排椅子,但没有人,最前面有个类似投影仪的灰布。
他站在门口看了几眼,但没进去。
大堂另一侧的墙上则写上了一些奇怪的规则。
1.九点开始宵禁,请勿在外游荡。
2.无论在夜间门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要走出自己的
房间门。
3.这里除了病人就只有一个医生,如果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你,那一定是你的病情加重了,产生了错觉。
4.在院期间门必须身着病号服,睡前必须沐浴。
5.禁止大声喧哗,禁止触碰油画。
6.7:00、11:40、5:40是一日三餐时间门,无论手头上有什么事都请立刻放下赶往餐厅,不得缺席。
7.禁止在院内使用镜子。
8.禁止进入阁楼。
9.请以编号称呼你的病友们,记住,你们互不相识,你们没有名字。
10.凌晨五点、晚十点查房。
11.每天上午9:00至11:00是搞卫生时间门,请维持院内干净。
闻酌顺利捕捉到几个关键:只有一个医生,疗养院内可能会发生奇怪的事,比如闹鬼。以及油画,镜子,阁楼。
越不让人碰的地方,越可能藏着秘密。
“五点查房,现在两点,还有三个小时。”
席问归:“一楼看起来都是活动的地方,去二楼?”
闻酌嗯了声:“你编号多少?”
席问归:“001。”
楼梯的质量不太好,每走一步,就会嘎吱一声,让人心惊,闻酌的眉头都要皱成川字了。
哪怕不会引来危险,他也不喜欢这种安静的环境出现过于突兀的噪音。
他忍了忍,直接拉着席问归快步上楼:“吵死了。”
踏上二楼的地板,闻酌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
“分开找?”
“不要。”
闻酌瞥了眼席问归:“你怎么跟小孩一样,赖皮虫吗?”
席问归淡定地嗯了声。
闻酌:“选个方向。”
席问归:“右。”
闻酌脚步一转,沿着走廊右边走去,第一间门房就是一间门病床,上面写着编号:008。
“008是季账。”席问归说,“之前听他咕哝了句。”
但继续往里走才发现,他们的房间门并不是连在一起的,右边只有四间门病房。
闻酌在走廊最里侧看见了自己的房间门,004。
席问归不满地说:“一边四间门病房的话,001和004不应该在一块儿吗?”
闻酌则被病房对面的墙画吸引了注意力,敷衍回复:“可能是按照单双数。”
这边四间门病房分别是008、006、004、002,确实是按单双数的。
而且每间门病房对面都挂着一幅油画,和沉闷的古堡外形不同,油画色彩绚丽,遍布怪异扭曲的线条,像是不断转动的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闻酌往回走了几步,在季账的008号房前停下。
这幅画相较于另外三幅抽象画来说,画面要明了很多,一个个子不高、身材臃肿的男人侧跪在地上,旁边有一把红色的绸缎靠椅。
但突兀的是,男人的膝盖后的小腿都在画面以外,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画面边缘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