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这么久,原来你在这儿啊?”拓跋潋滟看见陆鹤允,当即冷眸一转,脸上瞬间有了笑容。
陆鹤允略有惊讶,扫了一眼护在拓跋潋滟身后的北疆壮士,不觉皱眉。
“公主这是何意?”
他的表情,分明是在问:你这是来找麻烦的?
拓跋潋滟一楞。
然后刀子般的眼神甩给了那几个壮士,“出去,我要和恩人好好聊聊。”
几个人一退,原本略显逼仄的雅座瞬间宽敞了几分。
拓跋潋滟笑容明媚,脚步一迈身上的银铃摇晃作响,眼带笑意地盯着陆鹤允看。
“你知道我是公主?”
啧。
声音都软了几分。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她缓步朝陆鹤允走来,言语试探。
陆鹤允没做声,只是淡然的看着她。
“方才你救了本公主,我还没好好感谢你,你跑什么?”拓跋潋滟佯装不悦,眉头一蹙好似小孩生气。
“举手之劳,公主不必在意。”
陆鹤允眼神波澜不惊,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动。
“那怎么行?”
“我们北疆国向来恩义为天,你救了我,我自然要报答你的。”
“说吧,想要点什么?”
她莞尔一笑,少女的青涩这才显现几分。
陆鹤允瞟了林挽月一眼,发出了类似求救的信号。
可林挽月想借机看看这北疆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自动屏蔽了陆鹤允的眼神。
“我看你功夫不错,长的也不错,跟我回北疆,做我的驸马成不成?”
林挽月:!
陆鹤允:?
拓跋潋滟的声音青春洋溢、带着女儿家的娇纵俏皮,让林挽月想起在现代时,自己带的那些女学生。
林挽月忍不住嘴角上扬。
年轻人啊,真是动不动就能上演让人大饱眼福的好戏。
陆鹤允往后撤了撤身子,直接将脸转向了林挽月,“这恐怕要问问我夫人乐不乐意。”
拓跋潋滟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林挽月,眼神顿时变得冰冷。
“夫人?”
这刀人的眼神刺来,林挽月姨母笑的嘴角都缓缓下垂了。
她只想暗戳戳看热闹来着。
毕竟这为刁蛮小公主进门就没注意过她。
“我倒是不介意。”
她呵呵一笑,话还没说完,陆鹤允的眼刀也飞了过来,她无奈稍作端正,“毕竟不为夫君纳妾视为七出之善妒。
但公主怎可下嫁为妾呢?”
“像公主这样风姿无两的尊贵之人,不值得将时间浪费在有妇之夫身上。”
她面不改色说完,拓跋潋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本公主的时间爱用在谁身上就用在谁身上,你管得着么?”
“你们大黔的律法,可真是迂腐透了,怎的就只能一夫一妻,剩余都是妾。”
林挽月嘴角勾了勾:“就是,为何大黔婚嫁无平妻一说,真可恶。”
小公主性子野,说话也是夹枪带帮的,林挽月倒是不急不躁,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好似在看小孩耍闹。
半晌,她阴阳怪气的嗯了一声,“但可惜公主也改不了呢……”
“你!”
拓跋潋滟被激怒攥紧长鞭,不等动手就被她的侍女给拉了住,在她耳侧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北疆语,那公主才脸色骤变,收回了手。
林挽月根本没关注她的动作,拾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今日就先放过你。”
“等着,他迟早是本公主的!”拓跋潋滟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甩身离开了这里。
侍女紧张兮兮的快步跟上,“公主,您真的要把那男人带回北疆么?”
“不然我还能给他当妾吗?!”
拓跋潋滟脚步一停,凶巴巴的看向侍女。
“不……不是。”
“就算我能让大黔多了平妻的律法,我也不可能和其他女人平起平坐!”
侍女:……
“奴不是这个意思。
奴的意思是,方才我们进去时,那男人还满眼深情地给他夫人夹菜。
看起来,这夫妻二人感情很是和睦……”
侍女也是不会说话,两句话就让拓跋潋滟的脸黑了不少。
“我怎么没看出来?”
“再者说了,就算是又如何?跟本公主回北疆做驸马,不比在这里强?”
“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他!”拓跋潋滟冷哼一声,“一个月的时间,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和离。”
“再不济,他休妻也一样。”
“找个人跟着他们,明天之前我要知道他们的身份。”
拓跋潋滟冷哼一声,快步走出了珍馐阁大门。
二楼雅间此时清净了不少。
正好能听清楼下的动静。
两人这才知道是大黔的礼官来迎接北疆使团,拓跋潋滟离开纯属迫不得已。
否则,她肯定不会就这么走掉。
“没想到你还很抢手嘛。”林挽月收回耳朵,瞅了一眼陆鹤允笑道:“看小公主这架势,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当着人家原配发妻的面要抢人,蛮刺激的。
“是吗?”
“我倒觉得她不会轻易放过的人是你。”陆鹤允抬眼,笑意若隐若现。
林挽月哽住:“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都这么帮你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她和陆鹤允可不是真夫妻,不过是合作伙伴而已,这一点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做交易,那就得把账算清楚。
她可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陆鹤允似乎料到了她会这般态度,对她的话并没感到惊讶。
她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