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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维放在墙角的行李箱,还有桌子上的洗漱用品都不见了。
张楚嘴角划过一抹苦笑。
这女人倒是走得洒脱,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显然是不想张楚去找她。
最后也只留下一句会做最好的自己。
拿着汤维留下的那张纸条,张楚沉默无语。
太久不知肉味,昨天过分放纵,连汤维什么时候走的,居然都不知道。
看起来还真的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倘若放在以前,说不准什么时候,性命都丢了。
起床,穿好衣服,屋里只剩下一床被褥。
推开门刚要出去,正好撞见隔壁的黄博。
四目相对,黄博的表情有些怪异,虽然早就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此刻看到张楚从汤维的房间出来,还是不免有些尴尬,还有……
窥探到别人隐私的雀跃。
“早啊!”
黄博一脸期待的看着张楚,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个什么。
张楚点点头,倒是格外的坦然,男欢女爱,扭捏个什么劲儿。
“今天没去趴活?”
呃?
这反应不对吧!
黄博咂摸咂摸嘴,没看见张楚窘迫的模样,心里还有些失望。
“没,外面下着雨呢,天太冷。”
黄博说着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似乎是在等着张楚身后的汤维。
“走了!”
张楚满足了黄博的好奇心,也省得他没完没了的。
走了?
什么叫走了?
“汤维她……”
黄博不懂了,昨天晚上那么热闹,他和王保强在外面吹了半晌凉风回来,又听了半个点的墙角,隔壁才消停。
王保强一开始不懂,可那种事是人类本能,傻子也能猜到没干好事。
把个童子鸡心里的火都点燃了,大半夜的跑外面冲了个凉水澡,这会儿感冒了正在床上窝着呢。
本来还以为这段时间都没法消停了,结果汤维走了。
“你们俩……”
“就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
被看穿了心思,黄博笑得非常尴尬。
“小张,你……别难过啊!”
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
张楚笑了,昨天晚上,他确实想过就此收心。
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把身子给了他,汤维恰好又是他喜欢的类型,就此相伴一生,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结果……
这女人行事还真是出人意料。
张楚向来拿得起,放得下,汤维既然走了,他若是陷在里面,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你真没事?”
“你觉得我该如何?”
呃……
这还用说吗?
如果是他的话,心爱的女人一声不吭的走了,他能把自己给折腾废了。
张楚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这俩人的心肠可真够硬的。
一个说走就走,一个完全不当回事,活得倒是随意洒脱。
黄博理解不了,干脆也就不掺和人家的事了。
“你这是杀青了?不是说要拍六个月吗?”
“怎么拍是导演说了算,我哪里知道!”
张楚原本也以为要拍上半年的时间,结果这才三个多月就结束了。
之所以能这么快结束,主要还是因为孙术培的不待见。
张楚是黎平挑的演员,自然被孙术培划归到黎平一派,两人的关系向来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服谁。
拍到后来,两组合并到一起,孙术培掌握了剧组的绝对权利,自然是要极力打压黎平的。
张楚作为黎平的人,少不得要粘包。
集中抢拍张楚的戏,早一天让他走人,也好眼不见为净。
至于张楚同时还是剧组的武术指导,这有什么关系?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会功夫,更有经验的武指有的是。
至于打戏风格不统一的问题,拜托,这是爱情剧。
“回来也好,那你……回来住?”
“不了,我等会儿就去找中介公司,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天冷了,总不好让王保强一直打地铺!”
黄博闻言,明显松了口气,昨天看到房间里多出来的旅行包,他就在琢磨这件事。
临近年底,天也越来越冷,张楚要是搬回来住的话,王保强要么另找房子,要么只能打地铺。
可这天寒地冻的,地下室的暖气根本就不管用,到了后半夜身上盖两床被子,还冻得腿抽筋呢。
“也行,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彼此的关系也不错,现在张楚要搬走了,黄博还真有点舍不得。
“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实在没别的可做,就回去继续做群演。”
昨天晚上,听汤维说了过往的经历,张楚一开始也动了考学的心思,连黄博都计划着参加艺考,他又差什么呢?
可后来汤维又说,专业考试合格之后,还要参加文化课考试,也就是高考。
张楚不懂什么叫高考,可也能猜出个大概,估计不比春闱的难度低。
他虽然读书不成,又入了锦衣卫,向来为文人所不耻,可他对读书人一直都是非常敬重的,在他心中,但凡能汇集京师参加春闱的,哪一个都称得起是文曲星下凡。
让他前往辽东,砍几个建虏的人头容易,可让他和文曲星同场论文,还是算了吧。
没别的路,也只能回去继续做群演,或者……
找黎平走动一下。
自视清高,有关系不用,那才是蠢的。
听张楚说要回去做群演,黄博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