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的族人。
那是也是一样穿过这条阶梯,走向房间里温顺静默的孩童。
他们把圣水淋在小孩身上,言袖就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着他们。
新的仪式进行完毕,大约是银则身上威压过强,和幼童对视都会感到轻微心悸,红色眼珠邪恶,竖线冰冷,玉雪般的身子披着长发,拖着长长蛇尾,如同邪神。
族人沉默地收好东西,匆匆离开这间微暗的房间。
他们离开后,言袖就展开黑布,把地上的幼崽包裹抱起来。
对方长发湿漉漉的,言袖擦他的脸颊,一擦上去那双红瞳就会闭一下,她移开手才睁开,像个瓷娃娃的玩具开关。
她又笑眯眯贴过去,嘟起嘴唇预备
亲对方,幼崽面无表情,小手撑着她双肩,脸蛋好像微微往后移了一点。
言袖失望,看着他:“不可以亲亲吗?”
崽:“…”
他移回眼瞳看她,两人对视几秒,幼崽转过脸,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审时度势,低着睫毛,倾过去,把脸蛋贴上对方柔软嘴唇。
言袖:“!”鲁惠真是太快乐啦。
他真的,她超爱。
言袖早有预感这次仪式后,对方又会发生一些变化。
但是当早晨醒来看见被子里的小蛇时,她还是忍不住露出恍恍惚惚的神色。
少年唇红齿白,乌发铺了满身,白皙身体已经初显雄性的坚实,锁骨延伸至双肩,他睁开眼睛,美丽眼珠如两颗宝石。
言袖捂住脸。
呜呜呜,宝贝,她命运般的宝贝!
哪有人会从小可爱到大啊!
对方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属于少年的青涩,颀长,白得如一捧冷雪,指骨根根都是才发育的漂亮修长。
他抬起头,对上言袖的视线。
“这大概是哪个时候呀?”言袖问,“这时有经历什么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这幅样貌,以及默默思索过去的经历,他说: “捕猎。”
一条蛇的密林生活其实很枯燥,许多细节都记不太起来了。少年小蛇的时候,大概就是经常出去捕猎。这时银则已经没有经常被生存所困扰,少年体虽然也稚嫩,却比幼崽要好上太多。
周围的兽人都不太敢来招惹,捕猎野兽对他来说也轻松,生活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唯一烦恼的是,随着雄性的逐渐成熟,遇见的雌性渐渐多起来,有些会缠上来求偶。
其实银则这个时候并不算成熟,只不过是个初具姿态的少年,会被雌性看上完全是因为美丽的脸、身体和使人心折的实力。
少年一开始不太懂。
就避开。
后来随着长大,兽人的传承记忆渐渐浮现在脑子里,他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更加淡漠地避开。
也许因为族人在他身上完成了诅咒仪式,使得普通兽人都热心的求偶、j配、繁衍后代,对少年小蛇来说缺
乏那么狂热的兴趣。
他的血脉也就会断掉。
银则的确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要说是诅咒仪式,很有可能,但他自小表现就与别人不一样,至少没有几只幼崽能承受他那样的经历。
不知是自身还是诅咒的原因。红瞳黑蛇只是懒懒盘踞于山洞里。高冷禁欲。
少年的形态要稚嫩纤细一些,但也很漂亮了,缺少成年后侵略性的强大的吸引力,多了点可爱。
言袖若有所思看看他。
虽然说没有幼崽那么好动手动脚了,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少年体的时限大概也就能维持几天,以后大概不会出现了,于是言袖决定抓住机会。她小心翼翼凑过去,凝神盯着对方精致的脸,然后眨眼,拘谨提问:“可以亲一口吗?”
对方:“…”
“就一下!”她伸出一根手指。
刚刚起床脑子大概还不怎么清醒的少年,沉默地看着她。少年睫毛很长,眼睛狭长,显出一点阴冷,但他实在太纤细漂亮了,又没有成年那么不好接近的感觉,还是非常惹人怜爱的。
他沉默一会儿,到底是倾身过来,撑着床把脸颊侧到她唇边,低下的睫毛像小扇子。
言袖毫不客气吸了口蛇。
少年退开,黑发遮住半张脸。
好的,少年体也亲过,言袖觉得无憾了!
她正要爬下床,心满意足开始今天带小蛇出去玩玩别的,他长大了一些,应该可以当弟弟带……
等等?她突然停住,回过头来。视线在对方身上打转。
对方当然感觉到了这份视线,红眸看向她,“怎么?”睡醒微哑的声线,含着少年特有的清冷。
“宝贝,”言袖觉得错过这次机会很难再让银则叫姐姐了,他眼下这个青涩的状态正合适啊,当完姨姨当姐姐,没毛病——也不知道被小可爱蛇喊姐姐是什么感觉,她非常有兴趣,说:“叫声姐姐。”
对方的竖瞳微睁。
“反正你现在这样很小嘛,叫了也不亏。”言袖笑眯眯说,“你就叫一下我听听?”
银则不会拒绝她任何提议。
少年蛇尾往后缩了缩,微咬住下唇沉默良久,不知多了多久才张开一线唇瓣,寂静之中,他在对方期待的视线里开
口,微微抿唇后侧着脸,很低地哑声说:
“……姐姐。”
音色冰凉,清冷稚嫩。
言袖太感动了,心都要化了,呜呜呜,是被大佬叫过姐姐的人了!这其中的心理满足不是一丁半点!
她快乐地拉起少年小蛇的手,非常慈祥道,“走,姐姐带你去玩!”
少年被她拉动。
不得不说少年的形态比幼童是多了些帅气,对方还很清冷,让言袖想起高不可攀校园男神之类的形象,关键眼前这位校草不止有脸,有身体,他还有一条蛇的尾巴。
这可太美妙了,对方游动,她就看着他的蛇尾。
也难以想象少年小蛇在森林中是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