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人手牵手出去散了会儿步,回来后,差不多就到了洗澡睡觉的时间。
银则在外面还没进来,言袖自己去洗过澡,吹干头发,裹着浴巾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随后少女红着脸,从箱子里扒拉出一件衣服。
嗯…
因为银则还没到发q期,言袖觉着他应该很冷淡,不好搞。
但是她又觉得这个日子很合适,因为是取回名签的半周年,又是冬眠期之前,小蛇如果第一次经历这个,应该至少很新奇吧————也许可能就没心情关注冬眠里的噩梦了。
况且还在发q期之前,搞过一次,之后到了那期间或许也会好过点。
简直一举多得嘛!
银则没有主动提过,言袖不知道是他不会,还是他不想。但是她就是要大胆点。
“咳咳。”少女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换上这件有点儿意思的衣服,松散的长发被她编成辫子垂在身前,本来是垂后面的,言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拨了拨发辫。
她听见外面有声音进来。
蛇类青年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她屏住呼吸,盯着门。
于是门被推开。
那双美丽幽深的红色眼瞳,在盯到她身上的片刻,因为离得远,言袖并没看到蛇蛇的竖瞳有没有稍微舒张收缩一下,一般而言那意味着他的情绪。
她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对方站在门前没动,垂下睫毛一声不响盯她。
r />她不自在了,伸手扒拉被子,“银则?”
“....嗯。”片刻后,对方应。
他穿着衣服的人身实在太高冷了,领针袖扣,有些一丝不苟,显得她这样坐在这里好像很罪恶。向着冷静自持者展示肮脏爱/.欲的罪恶。
言袖忽然就觉得自己做的决定不太合理,明知对方冷淡,这样子不是没用且大胆嘛。不过做都做了,她忍着,耳垂都红通通的,说:“我想我们……我们今天……反正也是你的生日——你,你同意吧?”
对方静了好几息,慢慢过来。
他走至床边,垂着眼,居高临下。那双红色眼睛如晶似珠,阴翳的灿红包裹竖瞳,好像审视般的表情,言袖听见他的声音,答应:“同意。”
“……”她一时都不能分辨,这是想要的同意还是礼貌性的同意。
毕竟他真的没拒绝过她任何事情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已经可以了,言袖抱着被子有点难以直面对方看过来的眼神,“那你……你要洗吗?”
"嗯。"银则拿起一旁的衣物,退开到后面浴室去。他推开门。
言袖:“…”
不是,他真的好冷静啊!!
她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不下来,不由用手背贴贴颊,对于蛇蛇的反应稍微有点忐忑。
不过言袖很快想通,这没什么,他不兴奋她可以兴奋,毕竟蛇蛇身上的香,在这个时候肯定浓得冰箱
无以复加,到时候她恐怕哪有心思营他的反应,被否勾得
这么一想,言袖淡定了。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她脑子里又是兽世经历的种种,包括幼蛇,少年蛇,还有成熟期大美蛇,而后又想到今天在箱中见到的两条……蛇真是神奇的动物,那么冷血的习性啊,也会有兴奋的时候。
银则即便在蛇当中,也属于相当冷性的那一款了。
啊,流浪蛇蛇。
她倒在床铺里又回忆起两人从相逢到熟悉的经历,想着想着嘴角不由挂起笑,等听见浴室门响动时,她抬眼看,撞入一片郁白的肤色中,水珠顺着漂亮的肌理线条滚落,划过皙白窄腰,没入收束的长裤中。他并没有变幻蛇身,黑发垂着,垂着被水雾洒湿的红灿眼尾。
阴森无情。
他朝她过来,单膝跪上床,微俯身,像一截危险而来的蛇的躯体。言袖不禁拾手,在对方覆上来的时候抵住他的肩,触手仍是有些冷冰冷的温度,很难想象这样的身体也会兴起。
可她又想到那个雷夜绽放的花束,缀着淅淅滑滑的露珠,柔嫩易敏。
随意赏玩。
看着小蛇扑腾无声的蛇尾。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对方睫毛下红丸山的眼珠露出深幽颜色,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不知以怎样的情绪,覆上来张唇就要吻她时,那竖瞳好像轻微地收缩舒放,她忽然结巴巴地道:“对了!那个……!"
少女更加红着脸扒拉箱子,"我买了那个——"她拿出来几个那天在便利店见过的小小包装。
银则垂眼看了两息。
言袖眼巴巴看他,一时有点踟蹰,是他自己来,还是她帮帮……忙?蛇蛇蛇大概不懂吧,她红着脸,伸手朝对方探过去,勾到边沿时,一只修长苍白的指节按住她的手。
"……"少女顷刻脸红到脖子后
“就是,要用一个,还是两个?”她用还没被高温烧成浆糊的脑袋艰难发问。
银则的回答是:“…不用。”
他低垂着睫,不知怎么,那红瞳里好像也洇出几分红湿,唇间呼吸香气馥郁,发丝冰凉,冷血动物的竖瞳却渐好似染上了明晃晃的热烈,他说:"…我会控制。"
言袖:“?”
不待她反应,美人的唇齿侵占呼吸,她很快觉得飘飘忽忽,晕乎起来。渴意在喉咙间聚集。
蛇蛇低着湿漉漉的睫毛,张开的薄唇嫣红,冰凉的身躯迎着温软,他脸颊往后的耳际生出些靡红,安静时如糯湿的小蛇,轻飘飘而黏软地低声问,莫名有点克制不住的不安分的躁郁,不过还是乖乖贴着,“…怎么做?”
……你知道怎么控制你不知道怎么做!
言袖莫名想到箱子里纠缠的雄蛇,而眼前这条小雄蛇,他还要教。
/>
“嗯……”她小声说,睫毛颤动得像蝴蝶翅膀忽闪,“……”
像雨夜游走于丛林的小蛇。
从前银则也有过这记忆。
雨天中抬头,小蛇瞧见一朵垂落下来的鲜花,花瓣垂着,对于幼小的蛇崽来说,居然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