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辽阳李家时,才十三岁,过了几年给李如柏生头胎时,正好她娘和她爹的死讯先后传来,落了些毛病,近年才好点。”
说到此处,毛文龙恍然大悟道:“对啊,这女子一直说想回建州祭拜爷娘。”
郑海珠笑道:“张侍郎,毛伯伯,我们商队,可以陪她回去,带些上好的锦缎茶叶,让她送人,说不定还能进到赫图阿拉,看看努尔哈赤有没有啥动静。”
张铨想了想,问毛文龙:“这个依兰珠,猜测过自己的亲爹是被大伯弄死的吗?”
毛文龙道:“她肯定是不相信,还说自己的几个堂兄对自己很好。她求过李如柏多次,想回乡祭奠。李如柏不敢答应,怕辽将里有人向朝廷举告李家通酋。”
郑海珠说服张铨道:“张侍郎,以我浅见,努尔哈赤不会杀这个侄女。老酋正是要在旗人中立威望的时候,若加害回乡祭拜的出嫁侄女,不仅是显得量狭,更好比昭告八旗,舒尔哈齐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征战四方的骨肉同胞,就是自己杀的。”
张铨又抿了几口酒,终于首肯道:“好,李如柏那里,先由我去讲,就说朝廷知晓他委屈,允他这个妾回一趟建州老城,算是给辽将摆摆态度。其余的不多谈,今日咱们合计的,也不必让外人晓得。老夫和毛守备,得盘划盘划辽阳到抚顺一带各军堡的兵力,待郑姑娘和吴公子一行回来,速作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