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是讼师,唱歌唱戏的,不是戏子,是演员。讼师如塾师,演员如生员,起码在我郑家庄开出的天地里,就得这么叫。”
花二仍期期艾艾道:“俺还是喜欢给你们赶车,喂骡马。还有,还有等夫人那个好厉害的纺纱机做出来了,俺也能纺纱。”
经她这么一提醒,郑海珠忽然想起来,今日搭台唱戏,分明也是光棍的木匠谷山,没来。
“花二,你看到阿山了不?”郑海珠问道。
花二道:“方才我赶骡车去接钱奶奶她们时,阿山与胡木匠在搭纺机。钱奶奶和气得很,让他们歇歇,一道来看戏,他爷俩都说不想来,急着做活计。”恖
胡木匠,也是郑海珠火器坊里的匠师。
当年初创阶段时的葛家父子,如今早已升到匠头级别,手下管着几十号人。火器坊生产合机铳、火绳枪和大小炮,不但要冶金师傅,还需要木匠皮匠,制作各种配件,已经枪架子和炮车。
郑海珠在崇明岛开始训练第一批营兵后,让吴邦德从松江拉来几类主要火器,于实际演练中观察改进需求,比如野战炮怎么再做得小些,重型火绳枪的杈托怎么不影响扛着行军的效率,炮车怎么保证挂在马匹后快速机动。
火器坊的铁匠、木匠也过来了几个。其中,胡木匠招赘了运河纤夫,会说些山东话,与辽东来的阿山投缘得很,阿山给他打下手、改良炮车,他也帮阿山琢磨着做完多锭纱车。
此刻,郑海珠想了想,对唐阿婆和花二道:“我去瞧瞧阿山他们。”
花二忙道:“我赶车送夫人去。”
“不用,一里路而已,走走就到了,你听歌吧。”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