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乡送的钢丝手套。我想着祭过泰山后,皇长子还要去登州巡视海防,用钢丝手套给他开几个海蛎子尝尝,目下先戴着趁趁手。用来品鉴好砚台,也不错。”
孔尚义心道,此妇果然更像王振、刘瑾那样的阉官,很会用新奇的玩意儿讨得年轻皇子的喜欢。
孔尚义扭身瞅瞅庭中:“郑夫人祭奠先人的香案,还没设起来?”
郑海珠放下砚台:“回来后,估摸着三老爷今夜会登门,还是先听三老爷说公事要紧,家兄在天之灵,必不会怪我。”
孔尚义道:“公事已经说了整整两天了,议得够了,还是说说私事。”
“哦……”郑海珠抬起目光,从黄祖德看到孔尚义的两个小厮,面无微澜道,“既是私事,谈起来更要有诚意,下人们听去,不妥吧?”
孔尚义心中一喜,继而涌起更浓重的轻蔑。
就说这个妇人和前朝多少矿税太监、监军太监一样吧,狐假虎威做足了戏,终究还是“索贿”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