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雕刻得翩然灵动的凤凰,撇嘴道:“上赶着给宫里送好物件的人那么多,我哪里猜得着?”
郑海珠道:“是客印月,托司礼监的王公公送进来,说是昌平山里头寻到的,太子必定爱不释手,”郑海珠说着,望向朱由检,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善意揶揄,“我听了木料的出处,还怕信王膈应,结果,太子做榫头的时候,信王雕凤凰雕得,可带劲了。”
朱由检嘟囔道:“我是和客嬷嬷有仇,又不是和木头有仇。”
郑海珠笑了:“信王说得有理,反正客印月也不会在殿下跟前添堵了。”
朱由检佯作脱口而出道:“那可不一定。王体乾送料子的时候,话里话外地试探皇兄,若慈庆宫迎进太子妃与美人选侍,隔年就会添丁,要不要客嬷嬷再进宫侍奉。”
李贵妃抬起目光,盯着朱由检:“司礼监的王体乾?原来御膳房那个?”
朱由检点头。
郑海珠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咦,王公公这位司礼监秉笔,还对这种事那么上心?客印月,不是魏公公宅子里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