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t补充道:“你邀请Folk过来挺好,不然A-Nueng会很无聊的。”
“是啊,看看A-Nueng,感觉都变老了,哈哈。”
晚上八点大家散场回家之前,我们一直都在聊A-Nueng没办法加入的话题。我送Art走到他的车边。
“谢谢你请我吃饭,Khun Nueng,我可以再来吗?”
“不可以。”我微笑着回答。“我带你过来是为了你让你看看Chet。”
“……”
“让你知道你配不上我。再见。”
我向他挥手道别,他看上去像是被人在头上敲了一闷棍。他满头雾水,迷迷糊糊地开车离开了。Chet一直在周围观察,他把手插进裤兜里走了过去。
“你今天为什么邀请他过来?”
“聊聊我的生意。”
“我以为你喜欢他。”
“他比不过你。”
“那为什么…”
“你都配不上我,他更配不上。你可以放心了。回家吧,我困了。”我有气无力地向他挥手告别,我可不会像对Art一样,等他上车之后才走。Chet习惯了我这样,于是甘愿地开车走了。现在,是时候和我的最后一位客人说再见了。
“谢谢你的晚饭,Nueng阿姨。”
“快回家吧。”
看到Folk站在那,我就很不高兴。这个帅气男人看起来和Art一般困惑不解,不过他安静地回家了。
今天所有的客人里,我最讨厌这个男孩。(Lee:噗呲,醋性太大了吧,不都分手了吗)
该死,我亲自邀请他过来的。为什么我要做个白痴?
“Nueng阿姨。”
等了我好一会儿的A-Nueng叫住了我,我看着那个娇小女人,笑了笑。
“嗯,我的好女孩?”
嗖!
A-Nueng冲了过来,像只猴崽子一样紧紧地抱着我。我吓到了,努力地把她从我身上推开,我担心管家会传闲话,不过我没看到任何能够摆脱开她的迹象。
“先让我走,我不想被管家们看到。”
“不要。”A-Nueng的说话时把脸紧埋在我的胸口,闷得声音很低沉。“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你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还邀请了我爸爸和Folk过来,你想告诉我什么?”我不再尝试把她从我身上推开,而是把胳膊摊在一边。A-Nueng看到我的反应,抱得更加紧了。“告诉我。你想对我说什么?”
“没什么,让我先走。”我作势把搂在腰上的胳膊扯下来,正要走开。A-Nueng又转身从背后抱住了我,整个身体都倚靠在我身上:“你在干什么,太重了。”
“我会这样紧紧抓住你,直到你回答我。你知道吗,如果你死了,你会更重吗?”
“你死了吗?”
“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我笑了。
A-Nueng才愿意站直身子,不再靠在我身上。她看着我,还在重复着自己的问题。“啊……我终于让你笑了。告诉我,怎么了?”
“……”
“Nueng阿姨。”
“我今年35岁,而你才19岁。”
“嗯哼。”
“5年后我40岁,你24岁。”
“你为什么又在计较我们的年龄?”
“Nueng……我老了。”
“或者…”
“……”
“你在向我求婚吗?天啊,我愿意!”A-Nueng自得其乐地蹦蹦跳跳起来。我看着那个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的人,双手抱着头。(Lee:确实是Chet师傅的亲生女儿。)
该死。这个女人。
“不是,我是说我老了……”
“天呐天呐天呐。”
“嘿,先听我说。”
“我听不见你说话,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老了。”
“好的,我说了我愿意。”
“Nueng!!”
我大声喝道,那个努力回避我的话的娇小女人安静了下来。我们都沉默了,愉快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嗯?……Nueng阿姨。”
“我真的老了,我已经有这种感觉好一段时间了。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而我的正在枯萎。”
“所以呢?”
“我们的年纪差太多了。你在餐桌上不能加入话题,因为你不能明白Art、你爸爸和我在说什么。你唯一有共同话题的人是Folk。”
“……”
“我很老了,几年后就会有花白头发。我疲于锻炼,慢跑时我甚至跟不上你……”我的心跳在加速,声音由着那无法忽视的年龄而颤抖“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会由于我的老去而焦虑不安。将来我可能会看不清和听不见,也没办法和你交流……”
A-Nueng捧着我的脸颊,强迫我看着她。她笑着说话的样子,就像比我还老。
“我能怎么办?世上只一个你。”
“Nueng…”
“你活了那么久,除了我,都没有想过会爱上其他人,不是吗?”
“……”
“我也一样。除了你,我不会爱上或者喜欢其他人。我们是彼此的限量版。如果我们死了,无人可以取代我和你。没有人。”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明明无事需要悲伤,就好像我被那个娇小女人下定的决心感动了。她的眼睛和我们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她仍然痴情于我,每天都会重新爱上我。
“但我会先死。”
“那多好,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你会很痛苦的。”
“我可能会坐轮椅。”
“我比你强壮,我会去哪都推着你。”
“如果我们不能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