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PortMafia这件事情,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太宰治,我们分手!”我说。
“可是,我们有在一起过吗?”他疑惑地问我。
“好疼。”
我听见自己小声的,细弱蚊蝇地说,像溺水的人从喉咙里发出来最后的气泡音,咕嘟消失在水里。
周围的人好像在叫我,似乎在呼唤我,听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此刻回忆像无法挣脱的流沙,吞噬着我,一点点蚕食着我。
噬心腐骨的痛,像毒藤,那么紧那么紧地勒住我的脖子,捆住我的肺叶,侵蚀我的骨髓缝隙——
直到有谁从背后轻轻环住了我,十指相缠着握住了我的手,轻而柔的吻落在颈侧,刚刚绘制好的那只蝴蝶上。
“亲爱的,该我们入场了呢。大家都在等我们哦。”
他温柔地说。
我从回忆深处抽身,对上梦魇深处的鸢色眼眸。
太阳穴还在嗡嗡作响。
回忆的碎片像尖锐的,边缘锋利的玻璃碎片,在我的脑子里划出一道道看不见的血痕。
我没有回忆完全。我甚至无法辨析,那些究竟是回忆,还是只是被我遗忘的,无数场噩梦。
但是恐惧就像无处不在的氧气此时与我如影随形。
我闭上眼,轻轻枕着他的手,面颊蹭着他的掌心。我用破碎的颤抖的声音问他:“你会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