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精灵及其盟友的眼里,你们应该跟燃烧军团的仆从、爪牙画上了等号。
所以很抱歉,兽人从现在开始要被踢出这次艾泽拉斯所有种族联军之中了。
因为无论在东部大陆还是卡利姆多大陆,你们都永远是罪无可恕的入侵者,一群毫无人性残暴毁灭者。”
左思的这番话顿时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砸在萨尔的胸口,让他差一点忍不住喷出血来。
要知道在洛丹伦南方地区打游击、解放收容所里关押的兽人时,这位拥有跨越时代眼光的大酋长就在一直压制兽人内部的好战情绪,命令各氏族如非不得已最好别去主动招惹人类、更不要去干屠杀村镇的事情。
为的就是要改变兽人是残暴入侵者的恶劣形象。
后来抵达卡利姆多,他甚至一度认为可以率领兽人在这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格罗姆和战歌氏族又来了一记致命的背刺。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暗夜精灵这个种族究竟有多厉害。
但萨尔却很清楚能在一万年前就抵挡燃烧军团恶魔入侵的种族,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弱者。
搞不好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度。
同时与东部大陆最强大的联盟和卡利姆多大陆最强大的暗夜精灵为敌,那滋味光是想象都令人绝望。
要是两者联手对兽人发起绞杀,除了再次投靠燃烧军团成为恶魔的仆从,萨尔根本想不出能够保证兽人存活的方法。
足足沉默了好几分钟,他才猛地抬起头瞪着两只充满血色的眼睛争辩道:“格罗姆和他的战歌氏族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兽人!我可以率领霜狼好其他氏族证明自己不是恶魔的爪牙!”
“抱歉,我们不需要你证明什么,也不需要兽人那点可怜的兵力。
因为你无法保证自己的手下不会出现第二个格罗姆·地狱咆哮和战歌氏族。
更无法保证在看到恶魔之血后,这群体内充斥着野蛮、嗜血和暴力倾向的野兽能忍得住不会冲上去痛饮。
现在你可以带上自己的人转身离开了。”
左思面带微笑用一种无比残忍的语气彻底粉碎了对方内心之中最后一丝希望。
毫无疑问,这就是背负着原罪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你觉得所有兽人都是野兽?”
萨尔作为萨满无疑感受到了那种赤裸裸毫不掩饰的鄙视跟恶意。
“难道不是吗?”左思似笑非笑的反问。“看看你的同胞正在做什么,再好好想想黑暗之门开启后的这些年里,你的种族又干了些什么。翻开艾泽拉斯的历史,比你们破坏力更强的就只有燃烧军团的恶魔、天灾军团的亡灵与上古之神的军队。就连被视作野蛮的巨魔,都要比兽人更加文明。起码他们不会杀死派去谈判的使节。”
“你这是在逼我们!”
萨尔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因为从左思的眼中,他感受到了当年还是奴隶角斗士时,那些人类贵族看待自己和同胞宛如动物般的目光。
正是这种目光,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同时也让他明白自己无论多么努力都不可能真正融入到人类的社会。
确切地说,在人类的眼中,不管一个兽人表现的有多么文明优秀,最终也只是一个聪明点的“宠物”。
主人或许会奖励表现好的宠物,但绝对不会允许宠物与主人拥有一样的地位和身份。
“呵呵,我就是在逼你们。谁让是你们自己先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呢。如果你想要报复,完全可以效仿格罗姆带着所有兽人去投靠燃烧军团。我想深渊领主玛诺洛斯应该会非常乐意接纳自己的小宠物回归。”
左思显然知道萨尔隐藏在内心之中的想法和底线,毫不客气的刺激着对方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萨尔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其中一只手死死攥着兽人英雄奥格瑞姆传给自己的毁灭之锤,仿佛下一秒就会瞬间暴起敲碎对方的脑袋。
与比起像圣骑士更像是狂暴战士的阿尔萨斯一样,萨尔在年轻的时候接受的也是战士训练。
所以他的战斗风格跟传统的萨满完全不同,也能身穿坚固板甲、手持战锤冲进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大杀特杀。
这也是为何他能坐稳大酋长位置从未受到过挑战的原因。
整个兽人群体中压根就没有几个战士能在一对一的肉搏中保证自己能胜过萨尔。
愤怒!
冲动!
强烈想要把情绪转化为暴力发泄出去的念头!
尽管萨尔经历过很多让自己发狂的事情,比如说埋葬敦霍尔德城堡那令自己感到痛苦无比的夜晚,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无比渴望想要杀死一个人。
因为这个人的目标是把整个兽人种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甚至怀疑战歌氏族喝下恶魔之血是否是对方一手导演和策划的。
目的就是为了把兽人从联军中踢出去,永远在这个种族身上刻下入侵者、恶魔爪牙的烙印。
如此一来,萨尔辛辛苦苦想要把兽人转化成正常种族的计划就会彻底破产。
他们永远也无法获得定居和繁衍生息的权利,永远会被艾泽拉斯所有本地居民视作入侵者,天然就在道德上矮别人一头。
而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也会激发兽人内心之中嗜血残暴的一面,愈发热衷于使用战争和杀戮来解决问题。
但最终,这位年轻的大酋长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几近暴走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转过身对那些亲手挑选出来的亲卫说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走好了!”
得到命令的兽人战士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就要沿着原路返回。
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就突然发现凯恩·血蹄和他麾下的牛头人战士并没有动弹。
这一举动顿时让包括萨尔在内的所有兽人和巨魔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萨尔本人更是心瞬间凉了一大截,停下脚步问了一句:“老朋友,你难道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吗?”
“不好意思,我年轻的朋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