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杀死一个战歌氏族的邪兽人往往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最后还是靠着萨尔亲自带队才击败了这支人数可能只有一两百人的小股部队,顺便斩杀了五六百的低级恶魔。
而新部落方面所付出的代价则是整整四百人的死亡和超过两千名伤者。
如此骇人的战损比,简直让萨尔和一众高层感到难以置信。
要知道有很多氏族的老兵和酋长都曾经参加过第一次或者第二次大战,对于邪兽人的力量并不陌生,甚至他们自己就曾经是邪兽人中的一员。
但战歌氏族的邪兽人强大程度,显然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年纪不小的伊崔格更是在亲手斩杀了一名邪兽人之后气喘吁吁的咒骂道“见鬼了!这些家伙简直强的离谱!那些恶魔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样的改造?这显然不正常!”
“不正常?”
萨尔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毁灭之锤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他是在黑暗之门开启后出生的,所以打记事起就没见过邪兽人的样子,都是愤怒和嗜血情绪消失后的绿皮兽人。
“没错!
以前喝下恶魔之血的兽人可没有这么强的力量,更无法通过吸食血液来快速恢复伤势。
他们只是比普通兽人力量更大一点、体型和耐力更出色一些。
绝对没有任何法术能力。
可眼下这些战歌氏族的战士明显掌握着可以干扰心神、控制对手血液流动的能力。
如果格罗姆·地狱咆哮也获得了这样的力量,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伊崔格脸色凝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自从奥格瑞玛战死之后,格罗姆·地狱咆哮就是所有兽人公认的最强战士,即便是大酋长萨尔都不敢保证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能赢得胜利。
尤其是在被愤怒彻底支配后,血吼的每一次挥舞都能给敌人带去恐惧和死亡。
如果这家伙再喝下恶魔之血获得额外的力量,伊崔格简直不敢想象要如何在战场上击败他。
“该死!这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消息。”
萨尔瞬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边指挥萨满给受伤的战士治疗,一边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可能是长期背负巨大压力的关系,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衰老,感觉就像是四五十岁一样。
但实际上这位大酋长才正直青壮年,比原本时间线里接班成为大酋长二代目的小地狱咆哮——加尔鲁什还要年轻一点。
是的,你没看错。
在萨尔面前表现像个后辈的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其真正年龄要比前者大上许多。
因为他是在黑暗之门开启前就已经出生,因为当时还未成年,所以被留在了故乡。
有趣的地方在于萨尔虽然年轻,可不管是外表还是心理都格外的成熟,仿佛一个五六十岁经历了岁月洗礼的睿智老人。
地狱咆哮父子年龄虽大,不过思想和行为都十分幼稚冲动,反而给人一种像巨婴一样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场在灰谷边缘爆发的小规模战争让整个兽人高层都意识到,消灭战歌氏族的任务恐怕会比想象中更加困难。
尤其是燃烧的灰谷前边部分,已经建立起了大量通往阿古斯的传送门。
恶魔们正源源不断透过这些黑暗之门进入到艾泽拉斯,并与邪兽人一起并肩作战。
萨尔率领军队几乎每前进一段距离,就要与敌人爆发一场高强度的正面战斗。
连续几天下来,他和其他兽人、巨魔都变得疲惫不堪。
伤者的数量也增加到了远远超过萨满和巫医所能治疗的程度。
这场兽人之间血腥的内战终于在燃烧军团向海加尔山发动全面进攻之前拉开了序幕。
整个灰谷前半段彻底沦为战场,鲜血、死亡与尸体遍布着每一个角落。
等后续修正完毕的牛头人和人类军队赶到时,完全被眼前所看到的惨烈景象惊呆了。
由于海加尔山的位置是在后来费伍德森林的东边,北方紧挨着冬泉谷,所以想要进入必须经过灰谷。
“我的天呐!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吉安娜张大嘴巴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尽管她曾经参加过对抗亡灵天灾的战斗,也见过斯坦索姆的尸山血海,但却远远无法跟眼前的景象相提并论。
“是萨尔。他正在率领军队洗刷整个兽人种族的污点。”
凯恩·血蹄用略显感慨的声音给出了答案。
从语气和态度上不难看出,他其实在心底里是很喜欢萨尔的。
但遗憾的是萨尔的理智与冷静在兽人中是特例。
这也就意味着狂暴好战的兽人并不适合与爱好和平的牛头人成为盟友。
等萨尔退位之后,两个种族迟早要因为天性不合的关系最终走向分裂。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自相残杀?”
吉安娜迅速扫过地上的尸体,发现其中既有绿皮肤的普通兽人,也有红皮肤的邪兽人。
不过邪兽人的阵亡数量要比普通兽人要少得多。
凯恩·血蹄微微点了点头“是的。
萨尔曾经跟我说过,兽人就是因为喝下了一个叫做玛诺洛斯的深渊领主之血,所以才会感染上可怕的诅咒。
现在战歌氏族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玛诺洛斯已经来到了艾泽拉斯。
所以不管是出于保护同胞不再沦为燃烧军团的奴隶,还是为了证明兽人不是嗜血的怪物,他都必须要勇敢一战。
唯有杀死格罗姆·地狱咆哮好他背后的深渊领主,兽人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
“原来如此。”
吉安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赶忙指挥军队通过这片遍布着尸体的战场。
她显然并不想介入这场兽人之间的内战,而是打算快速赶往海加尔山为最终到来的决战做准备。
通过麦迪文的叮嘱,吉安娜明白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