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连连点头,豁然大悟道:“难怪……以先生之谨慎,断然不会遗落下舆图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是弃之不用,扔进碳火里焚烧便罢了。”
阿南收起舆图,想着留此做个念想。现下战火连连,与先生再见面亦是遥遥无期,不知何年何月了。先生的恩德,只能牢记于心,以图来日了。
虽然猜中了屿军的真正意图,但他们只是末等的小兵,别说想扭转战局了,就是将这军情呈报上去也是困难。想到此处,秦忠神情落寞,唉声叹气道:“既是如此,以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阿南想了想,道:“其一,死守泗水城,其二突围向兖州郡求援。”
听罢,秦忠不语,低头思量着。死守泗水城,以五千兵马对抗拓跋锵的三万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突围求援,就要战胜商摩尔,可军中诸将又都不是商摩尔的对手。问题绕老绕去似乎又绕了回来,仍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而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军情呈报上去,且他们人微言轻,即使呈报上去了,统领若是不信,定他们一个扰乱军纪之罪也是有的。秦忠将这些顾虑一一详明,阿南也有所思量,不过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说:“等时机成熟,一切且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