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一个omega忍耐到这个地步还没有找alpha要临时标记或者信息素的安抚。
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之前给他的抑制剂,也失效了。
还好室内一直开着排气装置,否则这宁远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一个极端发热期的omega面前保持理智,毕竟人类这种生物,都是激素和性的俘虏。
出于礼貌,他回避了视线,在脑海中问道。
“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005:【释放你的信息素,他会好过很多。】
宁远佳:“是的,等他好过很多之后,第一件想的事就是怎么把我弄死。”
005:【……】
宁远佳又觉得无趣,这个AI其实也没多大用,如果它真的有用的话,早就自己化身人类去帮助任务目标了。
不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才需要找什么“使者”?
“上将,你还需要抑制剂吗?”
宁远佳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他还要睡觉呢,放着这么个发情的omega他怎么睡啊。
“我去给你调个三倍剂量的抑制剂。”
当然,这对身体绝对是有害的。
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就在alpha摸索着离开时,菲尔德叫住了他。
“……等等……宁……远……”
虚弱的呼唤在身后响起,宁远佳第一个意识居然是:他知道我的名字?
上将最终没有将他的名字叫完整,因为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宁远佳拿他没办法,心情复杂地重新蹲下。
“菲尔德上将,您想怎么办?”
菲尔德张了张嘴,驰骋疆场的将军,此时被困在囚笼里,干涸的唇瓣一时甚至吐不出半个有意义的词。
宁远佳曾经在星网上见过菲尔德行军训练的视频,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一枪百步穿杨,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最强大的alpha。
可现在呢。
他好狼狈啊。
宁远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大半夜被发情的omega吵醒,现在对方不让他走,还不告诉他该做什么。
算了,反正明天也不需要去研究所工作,大不了陪着他耗一晚上。
宁远佳揉了揉困倦的眼皮,盘膝守在笼子边,离菲尔德有一段伸长手也够不到的安全距离。
他闭上眼微微打着瞌睡,菲尔德的呼吸声也慢慢平缓下来,警报声不再响起。
最难熬的时刻度过了。
菲尔德安静地靠在毯子上,面容满是冷汗。笼边年轻的alpha半寐着,漆黑的头顶露出两个发旋。
他没有碰他。
这个认知让清醒过来的菲尔德愣了愣,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衣不蔽体,管不住身体和信息素,甚至一动就能感知到下面正在流动
的东西,沾到大腿上,一直流到脚踝……
alpha还戴了眼镜,不可能没有看到。
他想起之前模模糊糊听见这人和军官的对话,听上去并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alpha。
不过,谁又知道呢?
菲尔德当过alpha,当然知道那种用alpha信息素压制、掌控全场的感觉,就像是生来就站在权力的顶端,俯视着低等级的生物。
没人会不爱这种感觉。
“宁……远……佳……”
他叫出对方的名字。
alpha也很适时地抬起头,拿起地上折叠的眼镜戴好,一双冷静的黑色眼睛从闪过微光的镜片后望向他。
“有什么事吗,上将?”
奇异的,也许是因为alpha的目光太平静,并不包含任何出格的欲望。当从这个联邦人口中听见这个与他目前相去甚远的称呼时,菲尔德并不感到那是一种侮辱。
“给我……”
他的喉咙干涩,说出一句便咳嗽不已。宁远佳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让家政机器人端在托盘上送给他。
菲尔德终于是喝下了那杯水。
宁远佳呼出一口气,愿意吃他给的东西就好,不枉他半夜起来跟着这人熬夜。
“你要什么?”alpha问。
菲尔德舔了舔唇,嘶哑道:“你的血。”
“……”宁远佳推了推眼镜,以为自己太困听错了,“不好意思,什么?”
菲尔德微微眯起眼,强调:“血。带有S级alpha信息素的血。”
说话间,粗重的锁链晃动起来。
宁远佳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从冰柜里取出试管,在自己小臂上扎了一针。
alpha的唾液、血液、导液都含有丰富的信息素,虽然效果没有标记咬一口来得持久,但也能管用。
宁远佳扎自己这一针属实带了些怨气,等到试管都满了,才察觉到痛。
他让机器人把自己的血送过去,紧接着自己从柜子里翻出个红枣吃掉。
他不喜欢红枣干涩的甜味,面无表情地嚼着,看见菲尔德拖着腿将他的血液小口喝下,这样一来,锁链让他脚踝几乎吊在半空中,很难有所多余的动作。
那身受过手术改造,遭受过战争肆.虐的身体,很清晰地展现在面前,包括从不为人知的隐.秘的角落。
能若有若无地看到,他的alpha特征已经被铁环禁.锢。
他们的目的在于让他失去alpha的功能。
有点可怜。
宁远佳侧开脸,瞬间又没有那么生气了。
“好喝吗?”
他冷不丁问道。
菲尔德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血液放进怀里护着,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也没指望他回答,宁远佳下意识就是想逗一逗他——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他妈是个在牢笼里都能手
撕人肉的omega。
菲尔德没有喝完,估计是怕宁远佳拿捏他,要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