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这千里迢迢的,四
() 哥你怎么来啦?一路辛苦了吧,快进屋坐。()”
池章平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随之进屋坐下,边笑着说,这有什么辛苦的,坐坐船,坐坐车就到了,正好我还嫌在家呆着憋屈的慌,出来透透气。你不知道,二哥还想跟我抢呢,只是嫂子月份大了他得照顾着些,才没抢过我。()”
“应该的,嫂子几个月啦?”听见这些家长里短,玉滟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忍不住问。
“大夫说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池章平道,这么会儿的时间,在屋子里看了遍,很不满意的说,“这未免也太简陋了些,你没钱了?”
“怎么会。”玉滟失笑,嗔他一眼,“我可比你有钱,不过到底是出家人,弄那些干什么。”
池章平顿时就有些心疼了。
“要我说这出家有什么好,凭咱们家的条件,保证给你找个比那沈蕴和还好的,何必在这儿受这个苦。”他忍不住嘟囔,忽然醒神,飞快的看了眼自家妹妹的神情。
玉滟一听就知道自家四哥还不知道池沈两家的事情,不过倒也不奇怪,自家四哥最是藏不住话,家里肯定会瞒着他。
她就也没说,只是笑了笑,道,“四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嫁了人,谁知道对方家里怎么样,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清静,也自在。”
池章平不以为意,但一看自家妹妹的样子,竟是认真的,顿时更担心了。
他是万万舍不得自家清清就这么在道观蹉跎的,立即就劝,“这有什么,有祖父祖母,还有爹娘在,保证给你找一户事事顺心的人家。”
玉滟就只是笑,看她这样,池章平就算有再多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算了算了,时间多着,往后慢慢再劝。
“四哥准备待多久?”玉滟问。
有沈家在,她很不放心自己的家人在云州待着,总担心沈道成万一知道了什么会害了他去。
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的,怎么让自家四哥来了。只是人都来了,她便只好想着让他早点回去。
“我与友人约好了,要在云州游玩一番,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池章平笑道。
玉滟飞快的皱了皱眉。
“什么友人?”纵使不放心,她也不想扫自家哥哥的兴,而是好奇的问。
“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友人,说是要来云州玩,我们很是投契,就约了他一起。”池章平笑道。
玉滟恍然,没太在意这件事。
晚膳准备的很丰盛,兄妹两人一同看了家里人为玉滟准备的生辰礼,几个丫鬟陪在一旁,气氛很是欢快。
玉滟并不在意礼物贵重与否,更重要的是心意,而她家人为她准备的,都是最好的。
这个时候,她忘却了所有烦恼,只剩下了欢喜愉悦。
用过晚膳然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后,池章平就走了。虽是兄妹,但到底男女有别,他住的是出云观的客院。
山下小院里的人进进出出,山上很快就发现了动静,也知道了缘由
() 。
得到回禀后(),褚琛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刘洵偷偷看了眼,自家王爷还在盘那个葫芦。
只有他心绪不安宁的时候,他才会如此,而盘的快慢,又和强弱程度有很大的关系。
他不知道自家王爷在想什么,也不敢问,就悄然退了出去。
再次念完一遍清静经,褚琛睁眼。
念多少遍都没有,这经文并不能使他安宁。或者说,他曾经的安宁并不是因为这经文,而是他本身就无所求罢了。
可现在,他有所求。
并且,求而不得。
他心中的野兽在咆哮,在蛊惑,在催促。
褚琛闭目,再次诵念经文,希冀能获得短暂的安宁。
池章平是个爱热闹又闲不住的性子,自从来了出云观,就没有一日是消停的。
在给玉滟过完生日后,他就去了云州城,和那位半路结识的友人四下游玩,几乎走遍了大半云州。不过,虽然人没到,但他的礼物却是差不多每天都有送来,不是多么名贵的东西,也就是一些小玩意,都是他和那位友人在云州游玩时顺手买的。
一直过了大概十余日的时间,池章平才再次来了出云观。他那位友人也来了,两人在逛过大半云州之后,最后一程选了出云观,并且准备在此小住几日。
玉滟每天的生活顿时热闹了许多。
她每天除了早晚课,剩下的就要应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找她的池章平,然后听他说起他那位姓周的友人,周玉然。出身书香门第,年纪轻轻已经是举人了。
“周兄性格豁达爽朗,脾气极好,便是比之那沈蕴和都犹有过之。”池章平一边说一边去看玉滟。
这话他这两天可没少说,如此几次三番下来,玉滟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由无奈。
自家这个哥哥,从小就想一出是一出。
“四哥!”她无奈的叫。
池章平只好收声,但还是没放弃。
玉滟第一次见那位周公子,是在去向师傅请教功课回来时的路上,锦袍玉带的翩翩公子跟着池章平呆在她回去的必经之路,一抬眼便是满目惊艳。
“清清!”池章平笑吟吟的介绍道,“这是周兄。”
玉滟只好打了个招呼,脸上浮现了淡淡的无奈。
周玉然恍然,也打了个招呼,说话间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并且热切了许多。
玉滟暗暗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闲说两句后就告辞离开了。
明知不该,周玉然还是不由目送许久,才收回眼,然后就见池章平正冷着脸瞅他,虽然是他要介绍的,但看到有人觊觎他妹妹,他还是不爽。
“今日一见,方知池兄往日还是太过谦虚了。”他笑道。
两人结伴同行许久,周玉然没少听池章平提起他这个妹妹,满口夸赞之语,温柔娴静,生的极美,只可惜年少丧夫,还想不开要为那亡夫守寡,出家做了道士。他隐约听出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