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莲花清高孤洁,不会涉足夺嫡之争,他早在上门时就已表明心意,我在宴上时的殷勤、送他时的那一番话,全是无用之功。
“从前只知谢相诗书双绝,不知他在绘画上也有造诣”,单纯的萧绎看不出谢相用意,还手捧着画,似在认真赏鉴这幅莲花图,“下次谢相来府,我定要好好向他讨教一番。”
我叹息着道:“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谢相应不会再踏进晋王府了。”
萧绎指尖微动,抬眼看向我,慢声问道:“他不会再来了?”
“不来了,八抬大轿也请不来了”,我苦笑着对萧绎道,“本想着同谢相套交情,给你拉个强援,但……看来是失败了。”
不知是因本来也没对这事抱多少希望,还是因为其他,萧绎听我这话后,神色平静如前,没有丝毫失望之色,只是在微一静后说道:“这原也是情理中的事”。说时唇际还似乎微有笑意。
我看着萧绎唇际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想他这其实是心中感到失望却又不敢露出失望神色,努力挤出点笑意来宽我的心。
这般一想,我心中越发不好受起来,不自觉就搂住萧绎,似他还是孩子时摩挲着他的面庞,叹道:“我想帮你,可却像是一件事都帮不到。”
“怎会,眼下就有一件可帮到的”,萧绎放下画,拿起一旁的药瓶道,“小姨可帮我上药。”
说着,萧绎就牵我手引我至寝堂深处。重帘掩映的榻帷前,萧绎一手搭上衣带,徐徐宽衣。衣带轻解时,轻软的丝绸寝衣如水色月光流淌着滑下萧绎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