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神情,但又舍不得丢掉,便放入另一个框框。
“今年咱大队估计又分不到啥油了。”
“岂止呢,这么多发芽的,还要留种,我们还是做好准备,去供销社抢油吧。”
“说得轻巧,说得好像你去得早就一定抢得到一样,你有票吗?你有钱吗?就你打那几两油,人供销社的柜员都不带抬眼看的。”
“那能咋办,吃猪油也吃不起,吃花生油也吃不起,你说咋办?”
“哎,听说供销社来了一种油,三四毛一斤,咱可以试着买一点。”
“你说的那是棕什么油吧,我跟你说,那家伙可难吃了,吃了跟没吃一样,肚子一点油水都没有。”
“唉……”
“唉……”
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孟佳佳小声地在花婶耳边嘀咕,“真的吃油这么困难吗?”
“那可不,猪板油很少抢得到,肥猪肉倒是能买一些,但谁家手头都不宽裕,买上一两次已经是顶好的了。花生油八毛八一斤,一斤根本不够一家老小吃几顿,可往多了买腰包又遭不住。今年花生长势这般差,你说吃油难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