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但被秋荼拒绝了。
当时的他天真地认为一切都还有转机。
可渐渐的,他被逼着走到了死胡同。
或许,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但却喜欢自己的人总比落入一个烂人手里好。
或许,与相爱的另一半组建家庭从来只是他触及不到的奢求。
而这点渐渐熄灭的亮光因为顾寻洲与系统的突然出现又燃了起来,虽然依旧只是微弱的一点,但它存在。
睡前,秋荼乖乖按照要求吃下了顾寻洲留给他的药。
许是因为药物催眠的副作用,秋荼入睡得很快。
一夜无梦。
……
第二天,秋荼早早去了学校,准备考试。
考试只有一门,在上午的后两节课,考完就能直奔小吃街吃午饭。
京大的食堂味道一般,价格偏贵,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性价比高且味道丰富的小吃街觅食。
夏末,温度依旧有些高,秋荼却不得不穿上一件高领polo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将细白脖颈上的痕迹全部遮住,以防万一,衣服底下每一颗草莓印上都被他仔细贴了一片创可贴。
陆鸣早早便给他带来了电脑和平板。
两人约在了图书馆见面。
图书馆一楼是有声区,供学生背书或讨论,说话聊天并不会吵到别人。
笔记本电脑是游戏本,太重,秋荼离校的时候并没有带走,而是留在了宿舍里面,由陆鸣帮他保管。
平板则是因为陆鸣想抄他在一节选修课上记录的笔记,被他给带走了,刚好碰上了周末,也挺弄巧成拙。
他们虽然不是相同专业,他是数学系,陆鸣是美术系,但他们选择了不少相同的选修课,能经常一起上课。
平板外壳是一只白色的Q版垂耳兔,是陆鸣给他画的,被他特地拿去定制了平板壳。
刚一打开平板,一张门票便落了出来。
是两周后顾寻洲校园内演讲的门票。
上面还落着他的签名,字迹熟悉,与某张字条上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票上是批量印刷,字条上是亲笔写下。
秋荼眼睛瞬间闪动亮光,将票拿起,仔细打量,一边对好友说道:“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鸣摆摆手,“没多少,就当是给你的回归礼物了。”
怕秋荼坚持给钱,他又转移话题道:“对了,这事儿是怎么解决的?顾之泽还有在为难你吗?你还能再搬回来吗?”
秋荼摇了摇头,含糊道:“可能是新鲜劲过了吧。”
从昨天挂断电话到现在,秋家人和顾之泽都没有再骚扰过他,他猜应当是顾寻洲处理的。
秋荼又道:“搬不回去了,已经有新同学住进去了,总不能再将他赶走。我已经重新租了一个房子,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陆鸣听罢只能轻叹口气,又与秋荼小声咬起了耳朵,话题对象是那个新搬进来的室友。
新室友也是个兽人,与秋荼一样兽体是兔子,只不过秋荼是只垂耳兔,他是只安哥拉兔。
“他每天要梳好久他的耳朵,他掉毛超级严重……听说他搬出之前的宿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知道安哥拉兔是长毛兔,不梳毛容易打结引发皮肤病,但和他住在一起确实有点痛苦。”
“不过他挺爱干净的,每次梳耳朵都在浴室,梳完都会将浴室清理干净,就是占用的时间有些久……平时生活中掉毛也避免不了,哎,我的一些深色衣服上面经常能看见他的毛。”
陆鸣倒也没有多反感新室友,只是一些不可避免的地方有些小摩擦罢了,合租就是这样,得多包容。
而有些事向好友倾诉出来会舒服许多。
秋荼顺着他的话安抚了几句,两人便又换上了新的轻松的话题。
秋荼却莫名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虽然他没有那个新室友那样掉毛,但他每天梳理耳朵的时候都会梳下一些白色软毛,有的时候坐在沙发上也会蹭上几根。
想到昨日见到的顾寻洲身上的黑色正装,秋荼不由轻咬了咬下唇。
昨晚宴会上顾寻洲穿的也是黑色礼服,他猜顾寻洲喜欢穿深色的衣服。
白落在黑上会格外明显。
秋荼默默打开手机,火速下单了同城速送的一顶宽松帽子和宠物用的粘毛器。
时间很快来到十点,京大一直有开学测验的习俗,秋荼与陆鸣道别后便径直走向考场,完成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若是顾寻洲在场,会发现秋荼解题的样子是格外从容的,长睫微垂,神情认真而又专注,指尖游刃有余地操控着笔在纸上唰唰落墨,阳光斜斜透过窗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秋荼写得很快,提前半个小时便交了卷。
监考的是这节专业课的老师,见秋荼顺利返校也很高兴,接过他交上的卷子,直接拿起红笔批改起来。
不出意外,满分。
秋荼早已离开了考场,顺利拿到帽子和粘毛器,打了辆车,赶了回去。
……
另一边,顾寻洲早早起来赶回了公司,忙了一整个上午。
他是父母的老来子。
在他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年纪都比他大上一两轮。
哥哥是人类,痴迷于摄影,不怎么插手公司事宜,姐姐是兽人,与先生感情要好,婚后重心稍偏家庭,与母亲一起经营兽人相关的慈善事业。
父亲年纪大了,担子便落到了他的身上,从小他便被做为继承人来严格培养。
临近中午,顾寻洲捏了捏眉心,终于起身,拿起车钥匙乘坐专属电梯下了楼。
其实办公室便连接着软硬设施俱全的休息间,秘书也会提前准备好午饭,一般来说中午他是不会回去的。
但今天家里多了一只小兔子,耳朵软软垂下的小兔子。
就像是在家饲养了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般,回家也成了一种乐趣。
公司离家很近,顾寻洲很快便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