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岁从阳台进去的时候,刚靠谱主卧那边的门时。表嫂
的房间正巧的是有人在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争吵声。
杨岁刚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里头话风一转。只听见表嫂说着:”什么对不起父亲母亲……”。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她一直不好,是不是你没用心找医生!!!”男声压着声音,威胁道:“再好不了,你可得小心了。你这新婚丈夫这么单纯……”
杨岁一惊,转头便下楼去告诉表哥,这个表嫂心思不纯。
“她现在不是在青颜吗?“表嫂的声音轻轻响起。
青颜!表哥接嫂嫂的那家化妆店的名字。
“老子不管那么多,三天后我要拿到钱。“男声威胁道,随即又想起什么,语气缓了缓,“现在她要静养着,身体不好,好不容易……”
杨岁心惊,这是把一群要喝我哥的血的人迎进家门了。
正当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表嫂的门被叩响。杨岁暗暗的退出来,想下楼去找表哥揭穿这个坏女人的面孔的时候,慌忙间装上一个男人。
“哎呀,走路不长眼啊。“男人声音响起。
杨岁一惊,这个声音不就是表嫂房间里面的人吗!
杨岁有些害怕,赶紧往楼下走去。结果,那人大手一揽,挽着杨岁的脖子。这下成功阻住了杨岁下楼的脚步,可也让杨岁想起那晚的经历。顿时浑身僵硬,面色铁青。
杨岁反手就是给了一巴掌,那个男人被扇的松了手,杨岁一个箭步的往楼下冲去。
杜望才被扇了一巴掌怎么可能罢休,刚想追上去。听见楼上动静,抬头看去,李茴穿着蓬蓬裙婚纱,站在楼梯口神情冷漠的看着他。
杜望随即便神色晦暗的朝着杨岁跑走的方向吐了口痰。
脖子上仿佛还留着那个人体热出的汗,油腻且恶心。杨岁赶紧冲去卫生间,擦了又擦。又不忘正事,表哥现在肯定拖不了身,她亲自去看看到底有什么。
在杨岁借邻居的电动车开走的时候,李茴,也是杨岁口中的表嫂,穿着婚纱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去。
在大红婚房里,外头热热闹闹,欢喜连天。房里寂然无声,只有李茴身着洁白婚纱,久久伫立在窗边。
良久,李茴低头看这一身婚纱。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下又一下。嘴角扬起笑容,眼神温柔恬静。
李茴记得那天是杨言亲自去选的,带着她试了很多件婚纱,婚纱样式大多相同,除了这件抹胸蓬蓬裙的婚纱。胸口处镶嵌着珍珠,裙摆是带着珠光的绸缎,很是漂亮。
店员将帘子拉开的时候,李茴穿着这件婚纱,站在中间,轻轻抬起头看杨言。微微一笑,好像发着光。
杨言好像个被仙女勾了魂魄,眼睛囧囧的亮着。
杨言那天说,李茴,你像个小公主。
本来拘谨的李茴听了这句话,一愣,便笑了。说就这件婚纱吧,我很喜欢。
回过神来的李茴,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将婚纱脱下来。将婚纱齐齐地摆放在床上,换上红色的敬酒服。敬酒服是件肩颈处由金丝编织牡丹的大红旗袍,是李茴专门请人设计,这件衣服勾勒李茴身材姣好,皮肤白皙,整个人都很明亮大气。
等李茴换好衣服下楼时,楼下还是热闹连天,只是细心的会发现主角们都不在了。
李茴安安静静的坐在戏台下,等着那些发现真相的人宣判,她可是要看着她们被自己判刑。
那头,在李茴换衣服的时候,杨岁骑个小电动车很快便赶到了青颜。青颜门口的红牌子被人一脚踹在地上,上头还落下好几个印子。青天白日,也还是锁着门。
明明前脚还热热闹闹的迎亲的化妆店,现在,就好像被抽走生气一般,破败阴森。杨岁轻轻走近,心都放缓了。趴在门缝处往里面看,可里面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到。
杨岁低头看了看上了把老旧的锁的门,不由得熄了心思。卸了口气,杨岁看着锁来气,一脚踹在门上。
“砰!”
一脚将老旧的门给干开,房间里总是黑的,给杨岁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觉。
门朝里面倒下,扬起一层灰。
杨岁皱着眉,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站在门口朝里头张望,原先迎亲的时候,哪怕热热闹闹的杨岁都觉着阴森森的。
更何况现在屋子里空无一人的,入目皆是压抑。
杨岁吞了吞口水,梗着脖子往里面走。心里忐忑,边走边看,期望找到什么不该存在的证据,去揭发她的嫂嫂。
或许是踹门的声响太大,最里头的一个房间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发出铁链 “哐哐” 撞墙的声音。
声音断断续续的,更衬的周遭阴沉沉的。
杨岁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后,朝里面走去。房间最里面的同样上了锁,只是门却是个铁门。门是双开的,门上涂着蓝色油漆,像是长期的开关,门锁旁边油漆有些脱落掉了,露出里面的铁锈。
看着涂着蓝色油漆的铁门,杨岁坚信里面肯定有什么。
尝试着轻轻推动铁门,这种老式的双开门,使用时间久了后,总是可以轻轻推动,中间关的不牢实,会有条小缝,可以通过小缝往里头瞧。
门锁发出轻微响动,里面哐哐声早早便没声了。
杨岁脸靠近铁门,试图从门缝里面看出什么。里面黑黑一团,什么都瞧不见,杨岁便弓下腰朝里面瞧。
正当杨岁疑惑的时候,意识到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杨岁马上屏住呼吸,可那呼吸声却还在。
一簇一簇的,呼气声极重。
猛然一惊,杨岁意识到可能不是自己的呼吸声,而是门后传来的。
这么近的呼吸声,恐怕只有和自己一样贴在门上才能听的如此清晰。
杨岁浑身一怔,缓慢的转过头,朝门缝上面看去,赫然看见一只浑浊的眼睛。
“啊!”
杨岁被吓的尖声惊叫,身体不稳,往后跌去。
里面的人被杨岁的叫声惊扰,竟又开始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