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队服的口袋,
() 左胸口的校徽代表了他的身份。背后除了校名的英文还有他名字的拼音。()
BaiYang。
?本作者晒豆酱提醒您《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一个在竞技场上拿过金牌的名字,他曾经离辉煌那么近。
车子发动了,从北四环往东三环开,越开越繁华。乱花迷人眼,像是一大把钞票从天上撒。白洋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怪闷的,忽然觉着屁股底下硌得慌。
“呦,谁口红落你车上了?”白洋拿着一支名牌的口红。
“不知道。”唐誉开着车,“大概是……”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咱俩还没到解释这个问题的程度。”白洋笑着拧开口红,把鲜红的膏体拧出来,“你专心开车,别管我。”
膏体蹭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白洋在上头照猫画虎似的画了个高楼,刚好和窗外的最高建筑物中国尊重影。这楼可真够高,叫登天梯也差不多,听说有108层。
“我把车停哪儿?你和别人约哪儿了?”唐誉将车开到了路边,“别在我车上画画,不好擦。”
“你这么有钱,还不弄个精洗?”白洋反问。
“那你给我擦干净了。”唐誉笑着调整了一下后视镜,“那楼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这车呢。”
“你这车还真的挺一般,不一般的是车牌号。我还挺享受这车上长安街的感受,金宝街一路畅通。”白洋将只剩下半截的口红塞进扶手里,“就停这里吧,我就这儿下车。”
“成。”唐誉将车靠了边,旁边就是CBD核心区。灯光还没完全点亮,这座城市的夜晚还未降临,好似一头销金兽还没被唤醒。只不过他们这一段路走完了,有人要下车。
停在路边之后,白洋又问:“明天你几点飞机?”
“下午吧。”唐誉说,“你呢,以后打算怎么着?”
“当运动员啊,我这种人就是这条路,想当一辈子的运动员。”白洋回答,又反问过来,“你呢?”
“赚钱吧,我这种人就是这条路,赚一辈子的钱。”唐誉笑着指了下他的衣兜,“烟盒别掉出来。”
“忘不了。”白洋笑着比了个中指。
唐誉一下子笑出声:“祝你,以后平步青云。”
“祝你一路顺风。”白洋也笑出了声。
“又来……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明天可是要坐飞机的人,你让我一路顺风?”唐誉的手又伸到他领口,“领口脏了啊。”
“哪儿脏了?”白洋一低头的功夫,熟悉的香水味已经扑到了他的脸上。自己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总归都会过去,也从来都不让唐誉给他亲出些什么来,免得别人发现。但眼下他哪一条好像都没坚守住。
明明自己不是戴助听器的那个,但是听什么都像带了一层噪音。
真正戴助听器的那个都快要听不见了,情绪顺着一条滑轨往有去无回的路走,现在又像被醍醐灌顶。他硬是要干什么的时候,白洋也不会不给,唯独这个事情。
() 现在,当他用力亲吻白洋的颈侧时,这身首体大的队服给了他最后一件礼尚往来的礼物,像是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体院的篮球场上打比赛,大一时期的白洋被人高高举了起来。等到他们再见面就是在学生会了,他看着白洋皮笑肉不笑地朝自己伸出手来。
“恭喜,下一任财务部长,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吩咐。()”
情绪一层一层往下扒,思绪一帧一帧往下拉扯。明知道白洋从来不允许在他身上留印记,可唐誉低下头,用牙齿狠狠地叼住了他的皮肤。
嘶……?()_[(()”白洋的心跟着疼痛感同时怦怦跳,修长的脖子往左边躲着,却不小心暴露了更多的右边。他产生了一种幻觉,那就是两个人的胸膛都快要贴在一起了,分不出心跳的动静。手指插入亲手卷好的头发里面,白洋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像是要用力地揪住什么,哪怕只是几根头发。
唐誉的整个上半身都要被他拽到副驾驶这片来。
但最后白洋还是放开了,攥着一把空气,却又像熟练地抚弄过什么。他很想喘气,头三番四次地低下,扭开,两个人的皮肤都那么干涩,擦得带血了一样。
而唐誉还没有撒口,血腥味已经进了他的嘴。
他的一只手攥着白洋的后颈,像是要把这个人完全打开,然而贯穿始终的还是走马灯一样的回忆。脑袋里刹不住闸,那些画面因为记得太清晰所以展示得太顺利,裹挟着按耐不住的蝉叫声和加油助威声,不知不觉填满了他整整的4年。齿尖碾磨,那些运动场上的记忆变得很激烈,刺激着他的双眼。当跳高队被留学生运动员欺压时,他头一次主动用了权力。
充满铜臭的人,精明市侩的人,不肯服输的人,从跳高竿上一跃飞过。脖子像天鹅一样弯曲下去,嘴角微微上挑,从来就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吻痕已经不能满足了,唐誉感觉到白洋在推他,时间不多了,什么都不够。唐誉品尝着血的滋味,一刹那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一刹那像是又什么都听见了。随即那些声音全部变成了紧绷的情绪,变成了沉默的声音,嘶哑着冲向他眼白中的红血丝,再从眼睛里猛烈地一跳而落。
一滴泪水顷刻间被白洋的队服领口接住了,又吸收进去,仿佛从来没有掉下来过,还是那么干涩,干燥。
白洋的思绪在猛然起伏,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秒钟里他的一颗心有了失重的错觉。跳过那么多高度,这一次最难受,心脏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心肌发麻。他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但是也没有喊停,只是游走的情绪在神经里震颤。他按下唐誉的肩膀,腾出的右手像是要搂住他的脑袋。
白洋又一次低下了头,用力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宠得有点过分了,深深地喘着气,再无奈地抬起来,张了张嘴,再闭上。几次三番之后他特别没辙,只能不断提醒自己,不断加固某种情绪,不允许宣泄。他听到了那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什么,手臂环拢着痛苦的温存,然后原本要伸向唐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