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朗一人,能喜欢冷面阎王许惊玉吗?”
许惊玉最近正在想,辛瑶究竟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孟婉清这无意间的一句话,真是切切实实戳在痛点上。
她拿下遮在面上的书,冷冷看了孟婉清一眼。
孟婉清立马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说话。
吃完瓜子的薛宁拍拍手。
“但是,辛瑶不是喜欢李旭么?听说还是特喜欢那种,不管之前的绯闻是真是假,她的喜欢总是真的吧。”
“许总,你要加油了哦。”
许总靠在沙发上,敛了下眼眸:“李旭这个名字最近出现太多次了,听得我很烦。”
“还有莫家,也让我很烦。”
“我不想在再听到他们了,可以么薛宁。”
薛宁吹了声口哨:“哇,许总这是要动手抢人了吗?放心,交给我,小的一定把他们整的服服帖帖,帮您把少奶奶抢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半开玩笑的。
可抬头看过来的许惊玉,眼神却清清冷冷,没有半分玩笑意味。
“怎么。”
“抢回来,不可以么?”
“我可以,我也抢得过。”
李旭?算个什么东西,能跟她比。
简简单单几句话,听的旁边两人目瞪口呆。
室内一时没人说话,空气都显得寂静。
最后是孟婉清没忍住先开口:“你是不是疯了!”
许惊玉没有说话,只是垂眸,静静看向落在掌心的阳光。
她没疯。
相反,她没有一刻,比此刻更清醒。
*
辛瑶腿上的伤并不深,休养几天很快就好了。
这几天她不在,导演就只能逮着许惊玉的戏份先拍。
许惊玉是那样一个脾气,平常就没有半分笑意,这几天心情又不好,总冷着张脸,连带整个剧组气压都很低。
直到今天早上辛瑶来了。
她换好衣服走到片场,望见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大家,见人先笑。
“大家早上好。”
听见她声音的人猛回头,眼前一亮:“辛瑶老师来了!”
而后更多人听见声响看过来。
“辛瑶老师早!”
“早~”
“辛瑶老师吃早饭了吗?”
此起彼伏的打招呼声连成一片,这瞬间,好像片场又活了过来。
之打完招呼后,辛瑶没休息太久,简单坐了下就开始工作了,接着因上次意外中断的场景继续。
在陆端静看到贫民区惨状而泪流满面,满目恍然,都不知道躲避的时候。
是旁边的温思故过来,将自己的大衣罩在陆端静身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带走。
那天之后。
陆端静就一直睡得不好,每日每夜闭上眼睛,就是贫民区的惨状。
果然,没过几天她就病了,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
温思故简直是焦急的前来探望她。
唯有听见她来,陆端静才终于睁开眼,有力气喝药了。
喝完药后那一整天,陆端静昏昏沉沉的,无意识中一直紧紧拽着温思故的手不放。
好像在紧抓着自己唯一的光,和唯一的依靠。
温思故放不开手,也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冬日里那一整夜,她就坐在床边,坐在冷光里,紧紧握着陆端静的手。
第二天。
陆端静还没彻底退烧,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看着温思故的剪影,迷迷糊糊拽着人的手,哭着问。
“思故,我究竟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世道变好一点呢?我太渺小了。()”
望见她都烧糊涂了,还在惦记这些,温思故紧紧握住她的手,认真回答。
端静,我们每个人都是渺小的。()”
“如今时代,我国正值风雨飘摇,一国如此,尚且一人呢,想要以一人之力改变这一切,太难了。”
可如此便不去做了么?
若如此又该怎么去做呢?
“但当一个个渺小的我们用尽全力做事,汇聚在一起,那股力量就会变成庞大的,不可忽视的。”
“端静,不必害怕自己渺小,用尽全力去做你想做能做的事,那就够了。”
时代的洪流之下,吾辈皆如微尘渺小,可当千万个渺小的我们汇聚在一起,那便是伟大而不可磨灭的光。
温思故的话,似乎让陆端静寻找到答案,之后缓缓陷入沉睡,烧也开始退了。
这让温思故终于安下心来,但之后她也没闲着。
政府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贫民区乱开枪,视人命于无物,究竟是在干什么!
温思故出离愤怒的同时,立马吩咐手下人去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让她等两天,陆端静的病还没好起来,她就先收到了报告。
坐在书房里,温思故看着手中纸张,缓缓,皱紧了眉头。
背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照耀到她指尖白纸,上面隐隐约约透露出来半个“药”字。
“OK!过!”
“不愧是许老师,表演一如既往的完美。”
镜头后传来导演兴奋的声音。
“终于是在雪越下越大之前,把这场戏给拍完了。”
说完,高歌拍了拍手,招呼大家。
“拍完收工了,大家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到屋里保护好。”
“接下来几天大到暴雪,拍摄暂停,复工的时间另行通知,大家放假喽!”
是的,不巧。
辛瑶恢复好复工的第一天,便遇见罕见暴雪。
在片场没待太久,天
() 空就飘下洁白的鹅毛来,几个眨眼,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接下来的场景,几乎用不到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