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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脚虾一样倒了。
其余人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_[((),这些没见过血腥,只知道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勾心斗角的大臣,见到屋里跟下了人头雨一样,皆是面色泛白身子发软,心想五皇女殿下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可偏偏,五皇女殿下手握沈家,手握黑水骑,占着边疆十余城,谁都拿她没办法,包括陛下。
坐在殿中的辛子谦愣愣睁眼看着这一幕,后背汗津津。
他之前一直在江南富庶地,直至前几个月才进京,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这对身份尊贵的父女掐上,骇的眸光微晃。
但更令他惊恐的是,五皇女殿下这样个人,竟恋慕着自己的女儿。
之前谢銮音闯辛府的时候,辛子谦对她的印象就不好,觉得这位殿下甚是偏执。
现在看来何止如此啊,这人简直残暴!
叫这位五殿下盯上,和被一条毒蛇看上有什么区别,瑶瑶不知道会被磋磨成什么样。
不行,他绝不能让瑶瑶落到这样个人手里!
然而辛子谦不知道的是,这位在他人面前阴狠毒辣无情无心的五殿下,在他女儿面前却向来是个哭泣小狗。
就昨天晚上,还拽着辛瑶的手哭,说宁死也不分手,生怕被老婆给扔了不要了,完完全全一副恋爱脑模样。
同时,坐在前方的谢云章亦是面色铁青,她刚想着苍帝简直荒唐至极,结果转眼又见她妹妹也是不遑多让。
这么多年谢云章真是受够了这俩人,受够了苍国。
不过很快谢云章就回过神来,想起坐在旁边的辛瑶可能会害怕,立马准备扭头安抚。
却见辛瑶一直低着头,没怎么去看,才松了口气。
其实辛瑶还真不至于害怕这场面,毕竟她可是曾经被鬼撵着跑过,见过大世面的人!
对面。
喝完酒的谢銮音,目光在乖乖软软的老婆身上刮了一眼,而后伸手拿起桌上鬼面,覆于脸上重新戴好,才终于冷淡回了苍帝的话。
“这些是入京以来追杀我的人其中一部分,他们可真是,下了死手想要我这苍国五皇女的命,想必定是来自鬼夏的杀手。”
“我就将人全都杀了,然后迫不及待的献与父皇。”
“可是怎么,这样多的鬼夏杀手伏诛,父皇看起来却不太高兴呢,还生了这么大的气。”
这一番话说的苍帝有口难言,咬牙切齿。
“但你怎敢,怎敢如此失仪,将这种腌臜污秽的东西呈到朕面前,冲撞朕,谢銮音你其心可诛!”
“宫门前的人都在干什么,这种东西是如何带进来的!”
谢銮音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于我边关,人头便是战绩,是好东西,怎能叫污秽。”
“若父皇真要计较,那便当我久居黑水不懂天京城的规矩,没教养吧,我也确实没教养。”
“而父皇向来宽厚,想必不会像我一样,去拿些小小宫人出气吧。”
() 最后这一句话说出口,便叫苍帝有些骑虎难下了,他之后要是真去找那些小宫人的麻烦,岂不是就承认自己和谢銮音一样没教养了?
苍帝的人品道德值最近又有所下降,现在只有3了。
但比起已经-998的谢銮音,那可是远远不够看。
所以最终苍帝没能上赶着去承认自己没教养,再找那些宫人的麻烦,一张老脸憋的发青发紫,气的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事到此时,谢銮音已经懒得再理他,于灯光下站起身来,“酒也喝了,礼也送了,走了。”
说完,也不等苍帝回答,抬步向门外走去。
沈一、沈五与黑水骑紧随她身后,一行人沉重的黑靴踏在地上,带着冰冷肃杀的味道,踩着这天京城的糜烂离去。
她可真是嚣张至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偏还无人敢拦。
苍帝也不敢拦,生怕把这疯子逼急了,拼着命不要也要把他给杀了,只能咽下这口气。
直至将到门前的时候,谢銮音才回了下头,侧眸去看一直坐在那里的辛瑶。
灯火阑珊处,那人坐在柔柔光辉里,看来简直如仙子美好,却因为一纸荒唐圣旨要成为她的嫂嫂。
呵。
嫂嫂?
她可不认。
只要她不认,这婚就成不了。
谢銮音移开眼,面具下的唇角轻扯,冷笑一声,大步向宫门外走去。
这晚夜宴,对于每个人,包括谢銮音来说都是非常的糟心。
好在谢銮音走后,从头到尾没讨到一点好的苍帝也没兴趣折腾了,臭着脸拂袖离开。
之后场面被谢云章接手控住,叫大家就此散了,辛瑶也随辛子谦回了家。
辛瑶在宴会上一直精神紧绷着,没吃饱,回到家之后又吃了点东西,才去洗漱沐浴。
全部收拾完后时候也不早了,辛瑶彻底闲下来,爬上床乖乖等谢銮音来找她。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时,辛瑶穿着轻薄的里衣,抱着自己柔软的小被子,看着熄了灯后陷入黑暗的屋内,眸光晃晃,没来由的想起谢銮音在夜宴时的模样。
那人穿着一身黑甲,带着好吓人的面具,沉默不说话的坐在那里时,真是冰冷无情煞气满满。
辛瑶从没见过这样的谢銮音,但她知道,那其实才是那个人最真实的状态。
真正的谢銮音,不是那个半夜闯进她房间就想行不轨之事,哭着求着不要分手的哭泣小狗。
而是大殿之上杀伐果断,阴狠毒辣,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五殿下。
这位五殿下,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哭会笑会柔软。
于是这一刻,辛瑶清晰的认识到,谢銮音是将她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自己了。
谢銮音说,如果自己哪天不要她了,她就去死,那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所以今天晚上那种状态,就是阿音不想让自己看见的,她的阴暗面吗?
还是说只是往日里的正常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