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愿闻其详。”
“哎呦,最近周子钰和周子涵都在家里,都去给你小姨帮忙,我就先休息几天呗。”
“哦,失业了?”
夏淑芬嗔怪道,“是休年假好不好,公务员待遇。”
陈媛没有疑心,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就进房间里去。
夏淑芬只能瞒一时,她得尽快找工作,不能老待在家。今天不该在家待着,还好陈媛没起疑心,不然的话,她肯定不能在家安心学习了,一定会想法子挣钱比如出去打暑期工什么的。想到这里,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收拾后出门了。她跑了两天,最后在一家瑜伽馆找了个保洁员的事。差事还行,主要是日常的清洁整理。月工资两千五,早八点晚五点,月休四天。
现在的麻烦是早上七点半就要出门,怎么跟陈媛解释?得了,思来想去,就一个办法,把她轰回学校去。
陈媛心里是想回学校的,妈妈这么一‘轰’正中下怀。在学校虽然不是时时刻刻见到杨东明,但他们可以在某个下午一起在图书馆或自习室学习,一起待上一段时间就能充实她的生活,幸福可以延续一周一个月…。当然如果能时时刻刻粘着更好。
“媛媛,回学校学习吧。在家我还得操心你。”
“妈,我在家多个帮手呀。”
“家里有啥活要你帮,去学校待着还能安心学习。”
夏淑芬记起一件事情来,“噢,对了,把家里的桂花糕蒸热了带学校去,和同学们一块儿吃。”
哎哟,妈妈就是陈媛肚子里的‘蛔虫’,她在想什么,妈妈都知道。
陈媛回到学校宿舍,只有罗敏娇和任晓月在宿舍里。金蝉不在。宿舍里气氛怪异,陈媛和任晓月还行还是原来的样子,罗敏娇几乎没话,和她之间。陈媛不禁感慨,才一年的时间,大家的变化太大了,她怀念一年前她们初次相遇。
接下来是军训。金蝉没来参加,陈媛从辅导员那儿得知,金蝉生病请假。
陈媛军训最着急的人是杨东明。这个军训打乱了他俩原来的节奏,每天挤出的十分钟半个小时的相聚全没了。陈媛一整天的在操场,有时候晚上也有活动,他俩不能单独行动。除了吃饭。杨东明自己也纳闷,当初自己是怎么军训的?有这么烦人吗?不过呢,好处还是有的。他一有空就去操场,在一堆一水绿花花的人海中找不同。他骑个自行车停在操场边缘的角落里,伸长脖子找那个唯一的不同。他的眼睛搜寻着,找到了即锁定。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他就叉腿坐在自行车上伸长脖子看十分钟,有半个小时就待半个小时。然后到时间了,他才骑车离开。
好家伙,杨东明成了陈媛他们这一届学生军训时的一道奇葩风景。刚开始没人注意到他,可他一天跑好多次,终于引起了注意。学生们开始猜测,这是谁的男朋友啊?尤其是女生,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可惜的是陈媛不敢出来‘认领’。
到最后连教官都有点恼火杨东明了,只要这家伙一出现,就会引起学生们之间的一阵阵骚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听指挥,特别是女生。导致陈媛更不敢‘认领’了。她的脸红得发紫,得亏天热。不然的话,分分钟现原形。可心里加倍的温暖。
两周的军训结束,他俩的学习和生活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在快开学前的一天晚上,陈媛和杨东明分开后,她回宿舍。在宿舍楼下,她正准备用门禁卡打开门时,一旁一直站在门口的一位中年女人朝着她走过来。陈媛以为是蹭门禁进去的一位家长,不曾想,那位中年女人却开口问道,“请问,你是陈媛吗?”
陈媛疑惑地望着她,“是的。你是…”陈媛好奇地打量着她。中年女人气质优雅,打扮得体,一口好听的普通话。但是她一脸憔悴,目光中流露出焦虑。
“我是金蝉的妈妈,我叫王芸。”中年女人连忙回答。
“哦,阿姨,您好。”
“哎,哎,你好,你好。”王芸忙不迭地点头,“有时间吗?我能和你谈谈吗?”她生怕陈媛拒绝,又补充道,“谈谈金蝉的事。”
“好的。”
于是王芸在前面领路。
“阿姨,金蝉好吗?军训怎么没有参加?”
“呜﹍,嗯﹍”
王芸没有正面回答。陈媛也不再提问,看样子金蝉是不好。
王芸带着陈媛来到校门口的一间咖啡店,找了一个包厢,不被人打扰。她们一落座,王芸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直接说道,“陈媛,我们金蝉遇到了麻烦,她上学期挂科二十学分,被学校劝退了。”
陈媛知道这事,但还是啊的一声惊呼出了声。
“这个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她现在根本不在状态,如果继续下去,我们也无力回天了。她整个人就废掉了啊。”
王芸哽咽着,“陈媛,你是她的好朋友,你能帮帮我吗?我查看了金蝉的手机,有她和你的照片,她在学校和你最亲。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王芸满腔悲伤地诉说,“她现在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我说什么都不管用。她爸爸又逼得紧…”王芸说不下去了。
一周前金蝉在她爸爸的棍棒下进行了一次反击,她一头顶翻了她爸爸。然后坐在地上看着被顶翻在地的爸爸发疯般地笑,直笑到她爸妈毛骨悚然。金蝉从爸爸的眼神里找到了他的软肋--面子!如果自己毁了自己的一切,就能让金院长的颜面扫地。随着金蝉的反抗一次比一次激烈,王芸被吓呆了。她需要帮助,于是不顾一切背地里找到了陈媛。
“女儿压力太大﹍”
王芸双手捧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她拼命地压抑着不让自己出声。她在丈夫的高压下卑微地活着,可女儿的最近的状态才真正让她崩溃。她没有人能求助,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她唯一的希望。
陈媛紧张到傻眼,一旁不知所措。她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么严重的事,她知道语言的安慰是无力苍白的。
半晌王芸逐渐平静下来,她苦笑了一下,怎么会在一个孩子面前失控?“真是抱歉,金蝉现在是在悬崖边缘,我是无计可施…”
“我明白。”陈媛诚恳地点头,“只要我遇见金蝉,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