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凭一株被禁的药草,奴才就改变对大小姐的看法。”
“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
最后一句,他目光坚定,抱着盒子的手都跟着收紧。
黎玖知敛下眼眸,无奈地笑了。
“你啊,和她们一样,傻。”
赵良挠了挠头,反而是对这话显得有些无措。
“家里长辈也说奴才蠢,但奴才手脚利索。”
“求大小姐别因为这个就赶奴才走。”
黎玖知拍了拍他的肩,一字一句道。
“安心在长平阁待着吧,本小姐这一院子的花草还指望你呢。”
肉眼可见的,赵良放下了心。
黎玖知这才讲了自己遇到的问题,她指了指那豆粒大小的芽。
“清晨还是韧的,但就一下午的功夫,我看它就有些蔫了。”
“术业有专攻,思来想去,我还是认为交给你妥当。”
“它真的很重要,赵叔,请你费心。”
赵良听出了她的重视,重重点了点头。
“大小姐放心,等您再次看到这花,便是盛放的样子。”
黎玖知微微颔首。
“谢过赵叔。”
夜色渐浓,但黎玖知没等到陆烬溟。
霄月谨遵王爷的命令,没有王妃的允许,绝不踏入王妃的房间半步。
所以他带着歉意,隔着窗户朝黎玖知汇报道。
“王妃,王爷有事在身,恕难前来,请王妃不要担忧。”
霄月抿了抿唇,感觉说得太简单,强调道。
“是正经的公事。”
黎玖知本正品着茶,吃着糕点,好不惬意自在。
闻言,她放下茶杯,眼神奇怪地看着霄月。
没忍住,她发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谁是你们的王妃?”
“他来不来与我什么关系?”
“而且,我担心的原由在哪里?”
“他一个王爷,说得好像谁敢对他出手似的。”
“只要他不去怡红院,他命长着呢。”
黎玖知是被这无厘头的话气笑的,说话难免有些冲。
霄月就是来传话的,王爷还交待他回去后转述王妃的反应。
所以感受到了黎玖知的埋怨,他果断低下头承受一切。
他趁机偷偷瞥了眼黎玖知,看到她不满的神情,霄月的内心戏又起来了。
哦,记下来记下来——
王妃笑得牵强,这是以笑掩悲,知道王爷不来很是不愿意。
怡红院?
啊这,王妃这是吃醋了!
刻脑子里,首要汇报!
霄月掩下内心的激动,云淡风轻地继续道。
“要是还需要磨药,王妃可以把这些活儿交给属下。”
黎玖知眯起的眼睛透着危险,她扬手飞出一根银针。
铮——
银针穿透了窗棱,高度刚好是霄月命门的位置。
霄月怔在原地,稍稍往反方向挪了一步。
黎玖知冷声道。
“我没有收药童的打算。”
“给你三个数,立刻消失,三——”
‘二’还没出来,霄月一个翻身上了树梢。
他咽了口唾沫,王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回去一定提醒王爷,明日来要多带些礼物,好好哄哄。
霄月思定,飞身朝摄政王府而去。
摄政王府。
留墨堂里,陆烬溟与楚观南还在议事。
楚观南神色严肃。
“我留在宫中的人传来消息,太后得到密保,随遇医圣在京城。”
陆烬溟神色淡漠,点头道。
“她已经在重置势力了。”
“为了找到随遇医圣,她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楚观南一拍桌子,有些急了。
“那怎么行,让太后先找到随遇医圣,那不就是羊入虎口了。”
“你中的蛊古怪,西域的人我们信不过,只有中原的随遇医圣还是一个突破口。”
“让太后抢去,她为了不老药,一定会把随遇医圣锁起来。”
“到时候,我们就别想再在宫外见到随遇医圣了。”
是的,楚观南很清楚陆烬溟的身体。
在不确定是蛊还是毒之前,他也一直在帮着寻找解药。
当他知道那是同弦蛊时,连带着把中蛊之人的祖宗都骂了一遍。
“你们夫妻俩还真是同林鸟了,蛊都给你俩锁住了。”
“多谢祝福。”
这是他当时的冷言冷语。
但对上陆烬溟如棉花的回答,让他有种有力无处宣泄的感觉。
“黎小姐那边呢,要告诉她留意一下吗?”
楚观南忽地意识到,现在不仅要关注陆烬溟了,还有黎玖知的蛊要关心。
陆烬溟点了点头。
“她已经入局了,这些事情不用再瞒她了,明日我去讲。”
楚观南语调怪异地哦了一声。
他捏起一颗葡萄抛到嘴里,笑容极其虚伪。
“你们还见面啊?”
“怪不得怡红院都不去了。”
陆烬溟脸一沉,抬手要把酒杯扔过去。
楚观南见状连连认错。
“得得得,你是有妇之夫。”
“知道你心里只有黎小姐一人,往后不和你开这种玩笑就是了,懂什么怒啊。”
陆烬溟冷哼一声。
“我有知儿要,你没有。”
“注意你的言辞,我何时去过怡红院。”
“要是知儿听去误会了,我一定让小侯爷知道,不仅北疆严寒,我府中的千峰阁也不输冰寒。”
千峰阁啊,又名犯人吐真阁。
这么一又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