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宥恒这边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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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遇见你开始,我就开始准备这片玫瑰园,它原本是一块骑马的草坪......”
“你直接运了成品过来?”林恩静想不到别的可能。
“嗯,大概移植了七万多株,还有三万棵玫瑰苗——”男人一只手散漫地撑在她背后的椅子上,另一只手则指向前方,仿佛从身后拥着她,和她一起看着这片用时不到一周、通过钞能力打造的梦幻玫瑰园,“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林恩静叹气,这样的手笔对她而言固然算不上什么,但放在任何恋综基本上已经绝杀了。
毕竟想一想就知道,如此多金英俊的富二代在私人庄园为你铺就了漫山遍野的玫瑰,并且告诉你这个玫瑰园只属于你——
还是需要一点抵抗力的。
“很漂亮的‘礼物’,谢谢。”林恩静的回应并不激动,也不欣喜,主要是她比较实在,这种看一眼就过的玫瑰花园......又不能让她拿来赚钱。
张宥恒也意识到女人并不是那种会被甜言蜜语轻易打动的小女生。
自己这番话,对方甚至不一定信。
虽然挫败,但也让他更想看到她被打动时的那一面。
仔细想来,参加节目这么多天,他好像还没有看到过她对任何异性流露出明显的信号。
总不可能一个都看不上吧?
张宥恒眼眸一转,也不多说,只是松开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帮她把盘中的牛排切好,递了过去。
“说起来,清淼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家?”林恩静拎着勺子,在白瓷碗里轻轻一撞,发出叮当脆响,“父母都务农,弟弟们还在上学......”
“那叔叔阿姨应该很辛苦,”想要刷个好印象的张宥恒,决定从夸她家里人开始,“务农的人都很勤劳能干,养大你们姐弟不容易......”
“弟弟他们的学费都是我付的。”林恩静淡淡地打断了他,黑漆漆的眼瞳带了一丝凉意,“从我工作,哦不对,从我上大学可以打工开始,就要每个月往家里打钱了。”
“......抱歉。”张宥恒拧眉,知道自己这下踩雷了。
他倒不介意林恩静有几个弟弟,父母穷不穷,甚至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对方需要,他完全可以扶一把她家里人。
当然,那肯定是他们交往后的事情了。
而现在女人一说完,张大少爷就对那几个素未谋面的“岳父岳母”和“小舅子”产生了反感。
女人看起来温温柔柔,很好欺负,没想到她家人也真的舍得这么欺负她。
张大少爷自小金尊玉贵,活在纸醉金迷的世界,脑补了一下林恩静大学期间努力打工,却要把收入拿回家供养一群人,第一反应就是心疼,随即便是更强烈的......想要把她带离那个世界的冲动:
“清淼,等会吃完,我带你
() 去看真正的‘礼物’吧。”
林恩静微讶:“这个花园不是吗?”
“它只是一部分。”男人沉吟道,又看了看手表,“不急,你先吃饱。”
十几分钟后,拿餐巾抹了抹嘴,林恩静跟着他前往了套间的一侧暗门。
说实话,里面黑漆漆的,如果不是背后跟着节目组的摄像机,她自己肯定不会跟着陌生男人进这样的密室。
黑暗里,男人似乎感受到气氛的沉默,不由低笑着安抚她:
“放心,这里之所以没有光线,是因为有些颜料不耐光,很容易褪色。”
他拍了拍手,这个动作似乎唤醒了头顶的光源,仿佛博物馆里那种并不刺眼、反而温柔无比的橙光投照下来,照亮了室内。
林恩静眨了眨眼,环顾四处,发现原来是一个类似画室的地方。
中间和两侧都放着玻璃柜,就像对外开放的小型画廊。
而最大的那副人物画,似乎是最近才画好的,搁在地面,旁边还摆着画笔颜料盒。
“这是......”林恩静总觉得眼熟,走上前一看,接着就瞥了眼张宥恒,“你什么时候画的我?”
画板上,是她穿着黑裙在舞台上翩然展臂的画面,四周被他用笔触热烈又冷艳的深红色玫瑰铺满,仿佛她是驻足在玫瑰花瓣上的一只黑蝶。
张宥恒走到近前,懒洋洋地打量着她和身后那幅画:“嗯......其实想法很早就有了,真正落笔的话是昨晚开始的,大概用了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林恩静算了一下,这家伙至少要从昨晚十二点画到今天中午十二点,“你昨晚没住在小屋?”
“嗯,先回家了一趟,”张宥恒耸了耸肩,他的疲惫和黑眼圈都被化妆师用了点手法挡住,所以看不太出来,“不然怎么准备现在给你的‘惊喜’呢?”
林恩静抿了抿唇,却感觉男人的步伐上前,高大的影子覆盖了她的。
窗外是阳光下的明媚盛大的玫瑰花园,每一朵花都在热烈地盛开着,炽热的红芒仿佛烧起来的火。
室内是男人垂眸望着她的眼神,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佛流淌的深水,隐秘而又温暖地包裹着她。
“余清淼,听好了,”他贴近她的鼻翼,带着一丝低哑的深意,“我的玫瑰是你的,我的画也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所以,不要逃避我,无论最后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的回答。”
看似风流轻浮的男人,在说出真心话时,睫毛也止不住颤,显出了几分脆弱。
他想,或许每个人在遇到珍贵之物时,都会忍不住患得患失。
女人与他安静地对视片刻,最后还是笑了下,淡淡地应了声“好”。
至少在此刻,对方的真挚绝不是伪装——
值得她尊重一下。
*
明明是深秋,可到了午后三点,日头反而跟夏天似的炎热。
被烤得汗流浃背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