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劫财的话,不会这么多人。
看样子是要来出气了,怪她在赌坊把把赢,还赢了不少。
巷子两头的人往中间走过来,沈云舒神色冷了下来。
秋荷身子挡在沈云舒身前,神色坚定:“夫人,奴婢一会挡住他们,你先跑。”
明明自己害怕的要命,却还记得要先保护她。
秋荷还是和前世一样,对她全身心的付出和忠诚。
沈云舒心里一暖:“他们想要抓的是我,我若是逃他们也会想办法抓我回去的,倒不如你找个机会逃出去,搬救兵。”
“奴……奴婢要去找谁啊?”秋荷害怕得不行。
“去督主府找督主。”沈云舒盯着面前这些逐渐靠近的人,“一会我喊跑,你就拼命往外跑!”
秋荷想要应下,却发现她喉咙一阵阵发紧,这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些人靠近之际,拿着发簪在手里的沈云舒把秋荷往身边一推:“快跑!”
秋荷腿脚发软。
“你不跑出去,今日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一听沈云舒可能会死在这里,秋荷一咬牙,连忙往外跑。
有人要去追秋荷,沈云舒又从袖筒里取出一包粉洒了出,自己
捂着口鼻。
这药粉就是蒙汗迷药,沈云舒重生后就是睡觉枕头下放剪子,出门带的发簪是随时可以刺人的,而袖筒里也总是藏着蒙汗药迷药之类的,这些都是为了自保。
重活一世,还没有手刃仇人,怎么能轻易死去?
离得近的呼吸进了她的迷药,缓缓倒在了地上,离的远的也捂着口鼻一时不敢靠近。
沈云舒有在袖筒里取出一个小纸包:“你们若是再不走的话,可就别怪我用这毒药来毒你们了。”
站着的人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若是要求财,那我今日赢的可以都给你们,只是现在没办法给你们,不如你们跟我回东厂去,我给你们。”
“东厂?”有人惊呼,“你是东厂的人?”
“自然。你看我个子小小的又没有多少阳刚之气,不是东厂的是什么。”
现在提到东厂都是畏惧的,本想用这个来震慑他们。
有几个人都犹豫了,但领头之人却道:“你们别信他这鬼话!东厂的人即便是没有阳刚之气却也多少都有身手,看他这样子是有身手的吗?”
“好啊,你竟然敢拿东厂的名头来糊弄我们!”
“弟兄们
上,弄死他!银子就都是我们的了!”
而这边,秋荷拖着发软的身体跑出巷子,一个劲的往督主府的方向跑去,却没想到险些撞到了马车。
凌霄一下拔剑挡在马车前:“好大的胆子,你……”
“凌护卫!”秋荷仿佛看到了救星,“太好了看到你太好了,夫人……夫人出事了,就在前面的巷子里。”
凌霄转身想掀开车帘,就看到自己主子率先掀开车帘下了车,朝着秋荷口中的巷子急速而去。
凌霄:“……”
督主,要不要这么快?
沈云舒身上已经受了两处伤,捡起不知道谁掉在地上剑,对准他们道:“我和你说了我的东厂的人,等东厂其他人来了,你们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到现在还在说这些话,今日老子就让你死个痛快!”领头之人朝着沈云舒举起剑。
眼看那剑要刺了过来,沈云舒故意大喊:“督主,你可算来了!”
就这么一声喊,让那人分了神,手里的动作就顿了顿。
而就是这一顿,沈云舒手里的剑往前一刺,虽然力道不够却也还是刺入了那人的心口。
鲜血溅到了沈云舒的脸颊上,被温热的
液体一溅,她反倒是怔了怔。
“大哥!大哥!”其他人连声喊,却见那个大哥就捂着心口缓缓倒地。
其他人顿时红了眼睛,都举剑朝沈云舒刺过去。
从遇到他们到这现在,沈云舒用真的迷药和假的面粉拖住他们,又用东厂和顾知珩的名头熬到现在。
可现在他们的大哥死在了自己手里,今日莫非真要命丧于此?
沈云舒拿着剑柄的手稳了稳,故作平静:“我并非和你们说笑,顾督主真的来了。他可是堂堂活阎王,你们届时怕是各种酷刑都要受一遍。”
而眼前这些人显然不信了,都朝着她砍了过去!
“督主!”沈云舒又喊了一声。
然而没人信了。
“一会没见着就惹事,本督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惹事精?”顾知珩清冷的声音飘来。
沈云舒眼眶一热,侧头看过去,看到有道修长的身影逐渐走近,那一身官袍衬得他挺拔如松。
他一扬手,银针飞出,面前这些人膝盖一软都跪在了地上无法起身。
走得进来,玉冠下的脸丰神俊朗斜眉入鬓,深如墨渊的双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督主来的倒是及时,再晚点我怕是就命
丧于此了。”沈云舒扶着墙角艰难地站起来,扶着墙往顾知珩那边走去。
“那我走,一会再来给你收尸?”顾知珩轻哼一声,但显然就是说笑的语气。
有个溜子也艰难地站起来,举起长剑就往沈云舒的后背刺了过来。
“小心!”话音刚落,那溜子的惨叫声就响起。
顾知珩手里的银针再次飞出,直接飞到了那人的两只眼里,鲜血顺着眼睛流了下来。
沈云舒想要回头看,但被顾知珩阻止。
“长这么丑有什么好看?”顾知珩捂着她的眼睛不准她看。
而沈云舒却是眼前一黑,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逞能。”顾知珩冷哼一声,直接打横抱起沈云舒。
沈云舒再醒来人已经在拂柳苑的屋子里了。
“夫人您醒了!”秋荷焦急又哽咽着的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云舒费力地坐了起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