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以前也不是喊过顾知珩哥哥,可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喊。
她羞红了脸。
她不喊,顾知珩就不停。
到最后沈云舒实在熬不住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低低的喊了一声:“哥哥,求你了。”
这是顾知珩要她喊的,可当她真的喊了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承受不住,立刻就节节败退了。
沈云舒心里有火,在他胸口捶了几拳,可这对他来说非但不疼,还带着撒娇娇嗔的味道。
顾知珩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下次注意些。”
还下次……
这可真是要她的命了!
这个时候也不敢正儿八经的让秋荷去弄热水也不合适,沈云舒只得忍到天亮。
临走时,顾知珩又对沈云舒道:“以后每夜我都来。”
沈云舒讶然的睁着眼睛,一副这真是要了我命的表情。
顾知珩忍着笑意:“教你武功。”
沈云舒:“……”
他一走,沈云舒就吩咐秋荷打来热水,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她才感觉到人舒服了许多。
秋荷看到她身上红红紫紫的,顿时红了眼:“夫人,督主这也……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
沈云舒闭着眼:“一会你去煎副药。”
顾知
珩是伪太监一事,沈云舒并未原话和秋荷说过,但让她去准备过几次避子汤,主仆二人默契在,秋荷自然也清楚。
“是。”秋荷颔首应下。
这次实在是折腾的有些过了,沈云舒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还觉得双腿都在打颤。
简单洗漱过后,沈云舒靠在美人榻上,喝着秋荷端过来的避子汤。
“夫人,我听大夫说这避子汤到底对身子不好,能不喝还是尽量不要喝。”秋荷担忧的道。
沈云舒一口气喝完避子汤,把碗递给秋荷:“不喝怎么办?总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且不说顾知珩这样的身份绝不能有孩子,便是她自己也没想好要孩子,大仇未报,日后是什么生活都不知晓又怎么能轻易就把孩子生下来呢?
秋荷叹了口气转身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顾知珩,她惊得手里的碗都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满是碎片。
“督……督主。”秋荷跪在地上。
顾知珩沉着脸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食盒:“出去。”
秋荷虽然畏惧他,可看他这个样子又担心会伤害到沈云舒,豁出去的道:“督主,我们夫人身子不适,有什么事不妨过几日再说
?”
沈云舒起身扶起秋荷:“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顾知珩迫人的气势笼罩屋子里。
“督主怎么又回来了?”沈云舒稳住心神,视线落在他放在桌子上的食盒,“这是……”
顾知珩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馄饨,迫人的气势转而变得冷漠:“每次都喝避子汤?”
他既然听到了,沈云舒也就索性摊开了说:“是。”
“不想要孩子?”
沈云舒抬头,梨涡浅笑的看着督主:“难道督主想要孩子?”
顾知珩看着她的笑,忽得也勾了勾唇,眼里的冷意渐浓,捏着她的下巴:“自然是不想要的,不然这孩子是姓顾还是姓苏?”
“你看,我和督主的意见又达成一致了。”
可沈云舒却清楚的知道,他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冷的很。
倒不是说他对自己有什么感情,而是对他这样杀伐决断的人来说,不允许有人逃离他的掌控,自作主张。
便是避子汤,也该是他让人送来看着她喝下去的。
一连三日,本来说好每夜都来的顾知珩却是一夜都没有出现过。
沈云舒端坐着,手里拿着书本却是一晚上
才翻了两三页。
“夫人,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秋荷劝着,“督主怕是不会来了。”
沈云舒放下书:“谁说我是在等他了,不过是这本书有趣罢了。”
秋荷也不点破,伺候沈云舒上榻的时候低声道:“奴婢瞧着昨日老夫人让喜儿送了封书信出去。”
看来苏老夫人是想劝苏文华回来了,毕竟回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不回来却被发现还活着的话,那欺君之罪是逃不了的。
“李山根这几日都没有出现过吗?”沈云舒问道。
秋荷摇头:“李嬷嬷被抓走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他愣是面都不露一个,实在没良心。”
这要是有良心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只是没想到翌日李山根就悄悄的从后门进了侯府。
他摸回了自己的住的屋子,搜刮了一遍却是再也翻不出半点值钱的东西。
“呸!”李山根气得往地上吐了口痰,“这老东西还真是一点东西都不给我留下。”
他躲出去的那几日还是手痒忍不住又去赌了,结果手气差得又欠了一屁股债。走投无路只得回来找银子,不然这双手就要被砍了抵债,没了手还怎么赌?
只是没想到屋子里
精光,一点银子都没有。
李山根晦气的很,大步离开屋子,没想到在花园里遇到了喜儿。
喜儿本想抄个近路回万青院,谁能想到运气这么背竟然遇到了李山根。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李山根追了上来,一把扣住她。
没有银子,把她卖到青楼去也能换一笔银子。
李山根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好喜儿别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人嗜赌,把自己亲娘都害死了,能带她去哪个好地方?
“救命!”喜儿张嘴大喊,被李山根一把捂住。
上次李山根就想要把喜儿给办了,但被沈云舒中途破坏了,今日想着反正是要把她卖到青楼去,倒不如自己先爽一爽。
他用力把喜儿拖回到自己院子里,没想到遇着了坐在轮椅上的苏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