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冷笑:“总好过没人撑腰的你。”
“你……”苏文华一噎,“你且等着,已经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送到督主那去了,督主不仅收了而且还都很喜欢,你马上就要被他嫌弃了。”
还有这事?她怎么一点没听到风声?
沈云舒心口有些烦躁,她确实也看到过有些姑娘进出督主府,甚至还有人说督主打算迎娶那位碧痕姑娘做夫人,和她做对食。
这太监娶妻闻所未闻,可奈何碧痕姑娘情根深重,非他不嫁。
“你来有事?没事就走吧。”沈云舒冷冷地道。
“成亲当日走的匆忙来不及洞房,今日自然是来圆房的。”苏文华盯着沈云舒,他知道她长的漂亮,可比起柔情似水的媚娘,木讷的沈云舒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麻木。
可这次回来,苏文华发现沈云舒不仅比以前更漂亮,尤其是这眉宇间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风情,让他竟有片刻的失神。
沈云舒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苏文华,你想干什么?”
“都说了是圆房,我可比那死太监厉害多了。”苏文华说着就朝着沈云舒扑了过去。
沈云舒这段时日跟着顾知珩练武可
不是白练的,虽然还没到什么高手程度,但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苏文华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一个侧身避开了苏文华,让他撞上了桌子。他再一次扑过来的时候,依旧扑了个空,还因为扑得太用力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沈云舒趁着这个空档,一把砸碎桌子上的茶壶,拿起半个破碎的茶壶对准他。
“你再过来试试看,这些瓷片若是刺伤你可别怪我。”
就沈云舒这种看见蚂蚁都怕的人,还敢伤他?
苏文华才不信,他继续朝着她扑了过去。
沈云舒不仅真的刺了,而且还对准他的胳膊连着刺两下,只把他的胳膊刺得鲜血直流。
苏文华怔愣片刻随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沈云舒,我要杀了你!”
下一刻,碎片就抵在了苏文华的脖子处,沈云舒冷冷的道:“你如果不怕死,大可试试。”
苏文华阴沉着脸:“怎么的,你还想给那死太监守身如玉?”
“倒也不是,我就是纯粹的嫌你脏。”沈云舒满脸嫌弃。
苏文华不信这个邪,只是才刚刚往前,脖子上的瓷片就往下压了,脖子处顿时又流出了鲜血。
这下他是真的有点怕了,没想到这该
死的臭娘们还真的想杀了他。
苏文华“呸”了一声,悻悻地走了。
秋荷和连翘连忙奔了进来,看到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气势汹汹的苏文华一路往碧翠园而去。
方如媚正和一双儿女在低声说着什么,看到满脖子和手臂是血的苏文华走进来,方如媚唬了一跳:“夫君这是怎么了?”
苏文华阴沉着脸:“被沈云舒那贱人刺伤了。”
方如媚既惊讶又愤怒,连忙拿着绣帕去擦拭他身上的血:“她刺伤你?她是疯了吗?嫁夫随夫,要以夫君为天,她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方如媚说话总是能让苏文华愉悦,阴沉的情绪也好了几分:“她那种贱人,懂什么。”
“父亲,疼不疼?”苏玉琪上前轻轻的吹了吹苏文华胳膊上的血,“琪儿帮父亲吹吹。”
苏文华道:“到底是媚娘养出来的孩子,和你一样温柔懂事。”
“打死那个坏女人,伤害我父亲。”苏子枫恨恨的道,又在一旁添油加醋说自己平日里是怎么被沈云舒欺负的,听得苏文华和方如媚越来越生气。
夜深了,苏子枫回了自己的院子,婢女陪着苏玉琪去了侧屋,人刚一走,苏
文华就把方如媚给抵在了门上。
“夫君?”方如媚柔声的喊了一声,虽然她和苏文华各种不要脸的事都做了,但今夜明显感觉到苏文华不对劲。
“夫君,你的胳膊都受伤了呢。”方如媚轻轻推了推他,“伤着手了,不方便。”
“你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吗?伺候好我。”苏文华几乎是用命令不容置疑的语气。
方如媚心里不悦,但还是照做了。
翌日,方如媚收拾一番后去万青院给老夫人请安,她到的时候周氏和沈云舒已经都在了。
看到沈云舒,她心里顿时不悦。
好不容易精心打扮的妆容,可在随意穿着都十分貌美的沈云舒面前十分黯然失色。
这该死的贱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媚娘来了啊。”苏老夫人亲切的道。
“母亲,儿媳来晚了。”方如媚一副正室的样子,“昨夜夫君胳膊受伤了一直疼着,我照顾他一夜这才起晚了。”
“什么?文华受伤了?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苏老夫人焦急的问道。
“母亲别担心,儿媳都处理好了的,伤口不算深,夫君倒是有些吓着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莫非是府里来了刺
客想要刺杀他?”苏老夫人也挺能想的。
沈云舒喝着茶,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
方如媚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似乎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苏老夫人也看到了,登时横眉竖眼道:“你若是知道什么你就说,这府里现在还是母亲做主!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方如媚这才淡淡的道:“儿媳也不知道,只是夫君去拂柳苑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回来脖子和胳膊就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姐姐有关。”
“啪!”苏老夫人一手拍在桌子上,“沈云舒,你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伤我儿子!”
沈云舒这才放下茶盏,也是一脸无奈:“我这两日来了月事不方便,但夫君非要硬来,拉扯间无意伤到了他。”
“沈云舒,你不要脸!当众说这些话!”周氏对上次在东厂大牢里她不肯救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在场的都是女的,都知道月事是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云舒看着方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