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刻虽都表情忐忑,却还是坚定的迈步进了门。
“参见安王,安王妃。”
夫妻俩行礼。
“坐。”晏江流言简意赅,态度尚算不错。
文太傅虽是平王的夫子,可他去大
苍为质之前,也曾听过他三两课。
他话音落下,可夫妻俩非但没起,反而一齐当场跪下。
文夫人率先开口,“王爷,王妃,臣妇此次是为了那个不孝女来的。”
“臣妇自知不孝女胆大包天,得罪了王妃,罪不可赦!但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妇斗胆求王爷,王妃,给她一条活路。”
文夫人以头叩地,姿态谦卑恭谨。
宋芙瞧着这一幕,心情有些复杂。
文夫人说话条理清晰,声音温和有力,这样的夫人怎的就教出了文清浅那般的姑娘?
她起身走到文夫人面前。
伸手将文夫人拉了起来,“夫人起来说话。”
“夫人一片爱女之心,我都能理解。”宋芙说:“但夫人来求我,实是寻错了人。”
文夫人很是疑惑,看着宋芙的眼神复杂。
陛下的口谕说的便是文清浅得罪了安王妃。
惹口舌是非,她猜兴许是文清浅因着对安王的心思,而对安王妃出言不逊。
她所能想到的自然是来求这位安王妃高抬贵手。
宋芙看她的表情,道:“看来太傅与夫人还不知今日之事。”
宋芙给了春柳一个眼神。
春柳当即出声,三言两语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话音落下,文太傅与文夫人已然是羞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妻俩对自家女儿的德行还是有所了解。
都知此事怕是文清浅被人蛊惑,最后当了替罪羊。
最受打击的自然是文太傅。
他可是从小教着平王的,只是因为他实在不愿参与党争,与平王的来往也逐渐减少。
但好歹也是有师生情谊的。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竟是平王妃利用了他的女儿。
宋芙见两人都明白了,回到她的椅子上坐下。
道:“我能看的出来,文小姐性子单纯
,本心不坏。只是……”
宋芙欲言又止,停顿片刻,话题一转道:“错已酿成。”
她叹息一声,话里全是惋惜。
文太傅和文夫人离开时神情都有些恍惚。
宋芙看着他们的背影,唇角微翘。
她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帮助他们做父母的将罪责怪到平王妃顾惜若身上。
毕竟总不能让文家人怨她吧?
她何其无辜?
此事便是文家人不寻来,她也是要把事情真相传过去的。
皇帝那口谕,说什么得罪了她,才如此惩罚。
不就是想让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吗?好借此淡化平王夫妻。
从前她只知陛下偏心。
可成了如今的身份才知陛下究竟有多偏心。
思及此。
宋芙转身拥住晏江流,低声说:“夫君,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晏江流微怔,而后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从前他也觉得委屈。
可遇到宋芙之后,他就释怀了。
“总不能什么好事都叫我占了不是?”
下午的宋芙和晏江流则窝在房里,一个看账本,一个处理公文。
屋内安安静静的,气氛却融洽极了。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谢十九走了进来,因着屋内宋芙在。
谢十九在隔断处便站定。
“王爷,王妃。”谢十九态度恭敬,“刚刚查到,那位照料小皇孙的嬷嬷家已举家搬走。”
“不过听邻居说,那嬷嬷的次子在周围有个相好的,听说那次子早前曾在一位贵人身边伺候。”
“那人醉酒后倒是提过一嘴,贵人姓顾。”
宋芙和晏江流对视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怕是那嬷嬷一家早已被顾家收买,所以此次才会在对小皇孙下手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自尽。
是为了死无对证。
晏江流眼神微沉,“把这消息传到鱼夫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