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翻了个白眼。
见李良才做领导的一套一套大道理终于停了,低了低头盖住眼里的不耐烦:
“我,我到底年纪小,有些事情不太懂的。”
所以,只想锤死你,家暴男!
“良才,我,我该这么叫你吗你说是我丈夫,该保护我,那我就放心了。现在你回来了,妈肯定就不该再半夜出门了。”
引人遐想嘛,我也会。
“我前几天起夜看见,哎,算了,没啥,婆婆现在对我这样不好,应该是我瞎想吧。”
哈哈,吊足你胃口,想知道吧,就不告诉你!
李良才果然上当,眼睛一眯,凶光四射:
“你什么意思”
沈宁赶紧摆手,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没什么,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像是要急哭的模样,一边捂着嘴,一边朝厨房走去。
“良才,你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去。”
李良才哪里吃的进去,赶紧拦人,沈宁脚下一溜,直接钻过那手臂,径直朝着厨房走去,慌慌张张像有狗来追。
被当成野狗的李良才:“.......”
厨房里。
沈宁喜滋滋的扯了一把筒面就丢进凉水锅里。
手里一抖,那一大勺盐就不要钱的丢进了面锅里,然后连续抖了三次,保证卖盐被打死之后,又“错误”的加了三勺糖,油盐酱醋辣椒各来一遍。
保证各有各的味道,恶心死人不偿命,哈哈。
灶里的火力加大,面条的香气慢慢漫出厨房,带着骗死人不长命的错觉感,只让人觉得开胃。
站在厨房门口的李良才闻着那味道,感觉一路风尘仆仆只在半路吃了点糙玉米的的胃口顿时得到满足。
沈宁听到那皮鞋声哒哒哒的走出堂屋,朝厨房这里走来,那脚步声马上就要走进来时,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她自然给灶里添了一把火,在李良才看不见的角度里,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恶劣嘲弄,嘴里却温言细语地喃喃开口:
“唉,良才回来,肯定是辛苦了,家里的糟心事我就不告诉他了。”
“可是,婆婆真的太过分了,公公虽然死的早,可她也不该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啊。”
“算了,算了,婆婆因为被我看见丑事才将我关进猪圈,可为了这个家,我不能说,绝不能说。”
“可那些金器都不见了,那么多的钱啊,良才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啊。”
“可是唉——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灶里的火越烧越旺,就像是某个人的疑心,野草般生长了起来。
“哒哒哒——”
皮鞋声忽然轻轻响起,却是越来越轻,距离越来越远,明显朝着李老太房间去的,然后就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沈宁从灶头探出半个脑袋来,看那李良才气愤的背影,嘴角一勾,手里火钳从柴火堆里夹出一根红色裤头来。
刚才李良才要回家前,她将李老太的衣服直接扫进了粪坑,却独独将这红艳裤头藏进了灶火堆里。
现在不就是用得着啦。
沈宁:“嘿嘿”
手里火钳远远夹着,一甩,“啪——!”,裤头掉进了面锅里,像是个红色番茄。
沈宁用火钳搅了搅,保证那没被清洗的味道煮进了每根面条里,能让李良才这个无脑妈宝男得到彻底的愉悦和满足。
想到这碗加了料的面,马上就要进了李良才的嘴里,她兴奋的手都在颤抖。
“妈宝男,孝顺外包的渣男,现在就让你和你妈和和美美在一起!”
过了很久。
李良才的皮鞋声才从李老太的屋子出来,转头去了堂屋,鞋音很重,明显一无所获。
沈宁利索将面挑起来,给对方“贴心”送去。
一进屋,就看见正在屋子里坐着的李良才的脸色,此时此刻实在是不好看,黑的发绿。
沈宁笑眯眯的瞅了眼堂屋另一头李良才他爸的遗像,啧啧,好像也有点绿。
她脚步欢快,几下就进了屋,将那碗加了料的面碗递了上去。
“良才,面好了,快趁热吃。”
面条的香气扑面而来,李良才却摆了摆手,抽出一根烟来抽。
沈宁看着手里的面眨了眨眼,将面碗搁到桌上。
香烟的烟气飘起,李良才整张脸都藏在白烟后面,他的声音也变得莫测难捉摸:
“你的头怎么回事”
是突如其来的关心。
沈宁却不屑冷笑,早就该看到的伤口,一直忽视,偏在此时提起不过是想着自己告状,能将李老太卖个干净。
余光里,李良才的衣衫凌乱,袖子高高卷在手臂上,乱七八糟,脸拉的比驴还长,明显是刚才翻找了很久,却一无所获。
李老太被自己拿走的东西,此时此刻已经被变卖存在了她的存折里,李良才却将这笔账直接记在了婆婆的“情夫”上,沈宁的心情更好了。
她盖了盖嘲讽的眼神,没说话。
李良才以为她还在犹豫,声音变得更温柔小意:
“是妈干的唉,她怎么能这个样子,你才嫁进门多久啊,她就这样,果然没读书的人就是粗鄙,不像你,有知识又善良,我能娶到你是三生有幸。”
对啊,读了书,有了良知和良心,才会被你们这些豺狼虎豹拿捏啊。
沈宁只觉得齿冷,前妻的遗照,遥遥挂在一旁,李良才看也不看,对着她的脸温柔的滴下水。
这男人还真是虚伪的可怕,自己前世真是没见过世面,怎么就被这两面三刀的李家人给骗了
她看着桌子上那碗隐隐泛红的面条,声音很轻:
“良才,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水,身上总是带伤,村里人都知道了........我不知道妈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头上这口子就是她拿东西砸的,还把我关猪圈去了!”
“什么!”
李良才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