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凝重，连呼吸里都染上了几分焦灼。
“刚刚有人来报，父皇要回京了。”
说完，他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众人低着头，有些侧过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震惊不已。
这种情况，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但如果是洛阳那边有什么消息，或者朝中出的大事，消息应该是先到宇文晔这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可能是汤泉宫那边出了什么事。
这种不安和冰冷，一直持续到马车停在明德门外。
这个时候才刚到辰时，但明德门这边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朝中不少大臣都接到了皇帝圣驾回銮的消息，纷纷来此列队恭迎，一看到宇文晔走下马车，都慌忙上前来叩拜行礼。
“什么！？”
抬头看到商如意坐在床边，他道：“你醒了。”
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宇文晔沉默了片刻，道：“随行的几位大臣，你舅父他们都是稳重的人，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就算他们想要劝谏父皇回宫，也一定会用稳妥的办法。”
闻言，商如意略一停步。
怎么回事？汤泉宫那边的事情，难道跟他们有关？
虽然心中疑惑，但皇帝的旨意他们也不能违抗，商如意便立刻跟着宇文晔转身走上了他们的马车，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的往回行驶。
商如意一愣，立刻又感觉到不对，忙问道：“什么时候？”
“他，更不可能。这一次游幸汤泉宫就是他安排的，他不会闹出什么事。”
商如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的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闭紧了嘴。
“那是太子？”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圣驾竟没有停留半分，就这么在众人的跪拜朝贺声中直行驶了过去，车轮碾压过地上的薄冰发出的破碎声透出几分寒凉和森冷，令人心惊胆寒。
“哦？”
直到坐上马车，两个人才稍有闲暇，可谁也没有先开口，因为繁乱的思绪直到现在都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来，过了许久，还是商如意先开口，她看着一直眉心微蹙的宇文晔，轻声道：“到底会出什么事？”
那是怎么回事？
商如意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
宇文晔抬头看了她一眼，沉沉道：“刚刚在圣驾的队伍里，我没看到裴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