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迷糊一瞬,随即心中生出狂喜,连连点头保证道:“师弟你放心,届时我一定帮伱卖个好价钱。”
那可是二阶灵药,别的不说,只要他把消息传出去。
杂峰那些家丹阁绝对会以重金求见他,其中蕴含的价值,绝对能让他吃个饱。
李长生笑着点头。
他自然也知里面蕴含的价值,至于无法出环山灵地只是个借口罢了。
他即使不出环山灵地,但只要他传个信,杂峰丹阁那些人绝对有能力找到环山灵地来。
他之所以如此做,就是赤裸裸的给马管事好处。
灵田的事还是其次,主要还是他拜托马管事给家中带信一事。
李长生不想恶意揣测人,但也不想把家人置身险地。
只有牵扯到足够大的利益,他相信马管事会比他还上心。
也确实如此。
马管事激动过后,稍微回想,便明白了李长生这个拜托之意。
他心道:“师弟真乃可交之人.”
送上门给好处,他不可交,谁可交?
一路走过。
在马管事刻意营造下,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万蛇湖边。
“麻烦师兄了。”李长生拱手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师弟放心就好。”
马管事连连摆手,他恨不得这样的麻烦越来越多呢。
注视着李长生踏上小岛。
马管事咧着笑脸,负手转身离去。
他准备解决了灵田一事后,再传信族中,派遣几名小辈去往李长生家中看护一下。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
距离环山灵地不知多少万里外的一座小城中。
城内街道空荡,在暗巷,街角处躺着一个又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突然,一个乞丐仿佛漏气的风箱,用力喘了几口气,五官流出一抹猩红,身躯颤抖几下,缓缓软倒在一旁,没了生息。
其他乞丐眼神麻木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而这样的事情,在小城中各处时有发生。
城西一角,一座三进小院中。
中院,一间厢房内。
一个面容白皙清瘦的少年闭眼躺在床上。
“咳咳.”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睁开眼,脸颊浮现一抹红晕,翻身对着床边的痰盂用力咳嗽两声。
可以看到,在少年嘴边流溢出一抹鲜红。
外间,一个年纪约么三十,面容憔悴的妇人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少年嘴边的鲜红,顿时吓得她面无血色。
“长福你没事吧,你可别吓为娘。”
妇人轻轻拍打少年背部,眼中含着泪珠,焦急道:“老爷怎么还没有把大夫请来。”
话音刚落。
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
屋内缓缓打开,一个身着蓝袍,将军肚,脸型圆胖似个员外郎的男子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当听到里屋传来的咳嗽声,男子快步走进屋,看到小儿子嘴角鲜红,顿时便急了。
“冯大夫,你快来看看,长福呕血了..”
冯大夫面色微变,快步进屋,走到床边,伸手搭载了他脉搏上。
数息后。
冯大夫抬起手,眉头紧皱。
李承安急声道:“冯大夫,小儿.”
“唉”
冯大夫摇头叹道:“咳病药石无医,我也只能开药延缓些时日,令公子暂时没事,只是以后也唉…”
话音落下。
李承安脸色顿时一白。
搂着少年的妇人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我的儿啊.”
她看着李承安,恨声道:“都怪她,要不是她去城外庙宇为她那死儿子祈福,带回来咳病,我儿又怎会染上”
李承安瞪了她一眼,厉声道:“闭嘴。”旋即扭头看向冯大夫,不甘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冯大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池城不知为何突然流传起咳病,有人得了,有人无碍,而一但染了咳病,死亡便是早晚的问题。
冯大夫开了副方子交予李承安,接过诊金,在他相送下离去。
李承安返回院中,听着厢房内传来的咒骂,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迈步走向后院。
来到后院。
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院中,两个花甲年纪的老妇正在清理药渣,见李承安走进,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老爷。”
李承安摆摆手,径直走向房间。
来到房间内。
除了一股浓郁的药味,还隐隐有一股腥臭味道。
李承安迈步进入里屋。
一个穿着绿衣襦裙,脸型微圆的少女神色哀愁的坐在床榻前。
床榻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暗黄枯瘦,似花甲年岁的妇人。
李承安走到床前,低声问道:“盼儿,你娘亲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
少女也就是李盼儿眼中迅速涌出出一股水雾,但她努力的没有哭出声响,小声道:“娘亲午时咳出好多血,刚刚才睡下。”
这话中意思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李承安只觉喉咙一堵,搓了搓僵硬的脸,干涩道:“你娘亲肯定没事的.”
李盼儿又不是三岁儿童,哪里那么好糊弄。
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她使劲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就在这时,床上传出一道微弱到不可闻的话音。
李盼儿快速划拉了两把脸,耳朵凑到妇人嘴边,轻声道:“娘,你刚才说什么?”
床上的妇人眼皮动了动,最终也没有睁开。
几息后。
一道微弱的沙哑声音在少女耳边响起。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