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笙放过了她:“好。”
她跟着薄苏往卧室走,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与她们楼下相似的客厅茶几,脚步不禁一顿,拉住薄苏的手:“姐姐。”
“嗯?”
“你不是说你没有烧水壶吗?”姜妤笙好笑。
薄苏:“……”
这下是狡辩不了了。
薄苏眸底终于盈起笑,颊畔生出绯红,再一次抬手捂住了姜妤笙的眼睛,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但声音还是温润平常的:“不该看的不要看了。”
再说,她当初真的相信了吗?
姜妤笙轻笑出声,眼睫在薄苏手心里快速翻飞。
薄苏好像不知道,她越这样,她反而越想逗她。
她顺从地由薄苏捂着眼睛,干脆地再次靠入薄苏的怀里,让她默契地环抱着,一步一步带着、引着,踏入她卧室的门。
“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姜妤笙扬着唇问,嗅觉与听觉因视野的缺失而更敏锐。
薄苏身上,真的好香啊。
薄苏应:“什么?”
声音,也真的分外合她心意。
姜妤笙说:“我以前千方百计想进你房间,赖在你床上睡觉的时候。”
薄苏也想起来了,跟着莞尔。
姜妤笙说:“我还想起了另一件事。”
“嗯?”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突然不让我和你一起睡了?”
薄苏没有预料,脚下动作微顿。没应她为什么,她挪开了遮在她眼上的手,温声提醒:“到了。”
腕上的茶香远去,姜妤笙应声睁开眼,看到的是整面素净无装饰的墙面、整洁的书桌、淡黄的壁灯光、柔白的床品和两颗蓬松的枕头。
干净素雅。
和她印象里薄苏从前的卧室一般无二。
她自然地在薄苏的床沿上坐下,伸出手牵薄苏的左手,执着于刚刚薄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呀?”
轻轻地晃晃,是不自觉的撒娇神态。
薄苏垂眸望着她,没说话,耳根却肉眼可见地红了。
姜妤笙瞧出了端倪,越发好奇:“什么呀,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薄苏鸦睫轻颤,喉咙微动,撇开眼,似有不好意思:“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啊。姜妤笙点头。
薄苏目光聚焦在床尾一处无意义的白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跳舞了吗?”
“嗯。”
她记得,她跳的探戈,第一次在学校穿得那么性|感,还化了一个全妆。
薄苏声音轻不可闻:“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薄苏转回视线,注视着她,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想知道吗?”
她的眼神里,有过往从未有过的热度,似引
信深藏,已隐隐在燃。
姜妤笙呼吸骤然一轻,本已渐静的心跳声,忽然再次鼓噪。
她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应:“嗯。()”
搭放在床单上的五指无意识地收握紧。
薄苏眼睛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就着她牵着她手的姿势,走近了她。
在姜妤笙说不清有没有的期待中,她顺从她的心意,以实际行动代替了言语回答。
单膝抵在床沿上,自由着的那只手抚住姜妤笙的后脑,她俯身亲了下去。
清寒的茶香迎面欺来。
姜妤笙闭上了眼,用左手撑住了自己,仰起了细|颈。
薄苏很克制地轻吻,吻过她柔软的唇、细|嫩的脖、白|腻的锁|骨,一直吻到她自那场梦后,再也不敢直视的地方,轻轻抿了一下。
夏日睡裙单薄,触感直接,姜妤笙骤然抓紧床单,轻|吟了一声,又马上咬唇忍住了。
她呼吸颤抖,脸红到脖|颈。
薄苏耳根也红透了。
她抬起了头,望向姜妤笙,哑声问:还想知道吗??()?[()”
那一贯端庄正经的瞳眸里,闪动的是深深的克制和澎湃的暗|涌。
姜妤笙的矜持被她翻覆。
她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确认到,薄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是一个有情,会对她有欲|望的女人。
她也羞赧,但发现薄苏比她更害羞,她好像反而能放开了。
只想看到更多更可爱、更多面、更恣意、更享乐红尘、更像一个寻常人一样,不必刻意压抑自己的薄苏。
她用指尖撩起薄苏耳畔散落的发,柔声笑:“姐姐……你真的……”
“嗯?”
“好会装、也好能忍。”
“坐怀不乱,是不是?”她搂着薄苏的脖子靠近,在她耳侧用气声说。
薄苏呼吸骤停,玉|颈上美人筋隐动。
姜妤笙退开脸,噙笑还要说什么,刚刚启唇,薄苏偏头再次吻了下来。
她抽走了左手,扶在了姜妤笙的腰|后。
似积雪久眠的火山,终于苏醒。
姜妤笙在几近缺氧间无声地笑。
她温柔地用手轻揉薄苏的发,鼓励着、纵容着薄苏弄乱她。
薄苏却突然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旖|旎的光线中,姜妤笙睁开蒙蒙的雾眼看她,眼含疑问。
薄苏隐忍地说:“我没有剪指甲,也没有指套。”
姜妤笙失笑,咬唇说:“薄老师还知道这个呀。”
女人面皮薄,脸红得像要滴血。
姜妤笙心好软。
她舍不得逗弄她了,忍住害羞,双手搂住她的细颈,挨近她的脸颊,轻声说:“姐姐,今晚给你特权。”
“嗯?”
“不用也没关系。”她亲她的耳朵,似诱人堕落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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