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许多衣物,它可以穿着阿娘亲手做的衣物长大。
红叶那时也很替她欣慰,遭遇了这些之后,她显然不可能从沈长离身边离开了,若是能有个新的精神寄托,好好抚养孩子,也不错。那时,她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一道凛冽的剑气分开了火光,直接冲着祭坛上的男人而去。
沈长离低着眼,他没有格挡,也没有避开这一道剑光。
任由剑光在他手腕上划出了一道血口,银色的鲜血溢出,小龙掉了下来。
红叶强行忍住身体不适,驱动身法,上前接住了幼龙,把它紧紧抱回怀中,连滚带爬往回跑。
方才那一道剑气来自一个年轻的白衣剑修,他手中拎着一柄剔透的长剑。
看清他面容后,红叶迷茫了。
怎么会有两个沈长离的?
两人身形外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仔细看,祭坛上的沈长离眼睛泛着淡淡的血红,这个男人瞳孔是正常的琥珀色。
灼霜没有回答她,他单膝跪地,看向祭坛上的人:“王上,留小殿下一命吧。”
“?????虎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沈长离无动于衷,漠然说。
早产,发育不足,原本应该是死胎,只是凭借着丹药的余力吊着最后的一口气。
即使侥幸活下来了。长大后,也只会是个混血的残次品。人不人兽不兽,只会过得比他小时还凄惨百倍。
他也没法再护着他长大。
不如索性与他们一起葬在此处。
红叶抱着小龙,她已经忍不住哭了:“他明明还没死。他身上还有白姑娘的血脉,又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孩子,若是她九泉之下有知,见你用魔火将她儿子亲手烧死,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就算有下辈子,她也定然再不可能原谅你,见都不会愿意见你一面。”
这话触及了他的的逆鳞。
沈长离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那双狭长的眼冷得像冰,只是被这样看一眼,她都要喘不过气来。
数道尖利的冰棱从地面陡然拔地而起,她被吓得踉跄着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
灼霜用剑气击碎了那些冰棱,护住红叶,沉声说:“快走,带着小殿下走,王上已经入魔了。”
红叶抱起孩子,朝殿外不要命地跑。
灼霜唇色也有些发白,沈长离入魔后修为竟然进展如此之快,挡下如今他随手的一击,对他而言都很是吃力。
他看向祭坛上的白姑娘,想起以前在青岚宗的岁月。
那时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性格内向但很爱笑,从家里不远万里来青岚宗拜师,要来找她的夫君,她的爱人。
他们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一步?灼霜也有些迷茫。
“把他带走。”烟尘中,灼霜看不清他的神情。
一片晶莹剔透的银鳞从魔火中飞出。
这是他最后给孩子留下的东西了。
灼霜握住了那一片鳞片,握在手中,依旧有淡淡的灼烫之感。
“??……”????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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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这可能是他今生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一道魔火朝着灼霜面门冲去。
他知道,那是沈长离最后的警告。
他再不走,要不会死在沈长离手里,要不会死在魔焰中。
灼霜终于离开了。
……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了他和白茸。
世界恢复了安静。
已经过了好几日,因为他的灵力,白茸面容依旧,和他离她而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沈长离一直安静坐着,只是握着她的手。
这几日的事情对他而言像是一场幻梦?
白茸会死?会离他而去?就因为他和其他女人这一晚?白茸不是从不介意他和其他女人亲密吗?
她胆小,懦弱,逆来顺受,无论被如何磋磨都没有反应,像是砸进了深潭的石子,激不起毫无波动。
为何这一次却死了?
时间到了,她尸首上残存的最后一点灵力消失了,这一具身体,竟然开始了变化。
他目光像是被火烫了一般。
第一次看清,这是一具怎样凄惨不堪,饱受凌虐的身体。
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曾受过的剑伤,被鞭笞留下的痕迹,手指上也满是受过刑的痕迹。那一截白皙的后腰上,打着一个极为刺眼的奴印。
王寿之奴。
她被刺了奴印?
沈长离瞳孔蓦然收缩了一瞬。
这一具无比凄惨的身体,明晃晃提醒着他,曾发生过什么。
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装作视而不见。他们可以回到从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股巨大的,难以形容的撕裂感骤然涌现,几乎要把他那一颗心扯成两半。
他难以承受这些纷乱的记忆和激烈的情绪,头疼欲裂,双目血红。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青岚宗的沈长离。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漆灵山,而不是她一直惦记着的,她青梅竹马的爱人沈桓玉。
他不爱她。
羞辱她,辜负她,欺凌她,违背诺言,把定情的护心鳞给了楚挽璃,和无数女人有过首尾。
早不是,也不可能再是她的阿玉了。
沈长离亲自设的离火阵,借血月的力量,将自己困在了阵中。
他满身细密漂亮的鳞片,都被魔火灼伤,随后纷纷从龙躯上脱落,银色的龙血像是雨点一样落下,再然后,又因为魔身的力量,伤处不断长出新鳞,旋即,再度被灼落,周而复始。
白茸的尸首被他护在心口。
他强行化回了人形,将她锁在了自己怀中。
“白茸,你恨我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