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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2 / 3)

“一处私产。”

双方对着谦让,一个假装遗憾没能接待,另一个表示不必添麻烦,充分展现了客套的语言艺术。

客套完毕,朱利叶斯把一枚崭新的血契铜盒放在桌上,然后摊开记录册,对两位高桌席位拥有者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很罕见的场面,见证两位家族或者组织的领袖契定誓言——虽然是以私人身份。

这意味着珀希芙不能提出让吉安娜将克莫拉席位拱手相让、或者什么其他破坏规则平衡的要求。

吉安娜拇指按下铜盒顶端的针刺,血珠冒了出来,她在血契上按下代表她的那枚血指印,然后扣拢盒盖递给珀希芙,以此作为誓言的凭证。

“我以为你会更咄咄逼人。”吉安娜难得温和地冲她笑了一下。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结仇。”珀希芙在记录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血契就算缔结成功:“毕竟我们的目标一致。”

“当然。”吉安娜将签好名字的记录册推还给朱利叶斯:“悖逆者已被除名,他是你的了,第伯戎。”

“他的性命属于夜魔。”珀希芙从容地纠正道:“从他逼迫他不能掌控的魔鬼再次踏入命运,他的姓名就已高悬死神名簿。”

“既然如此,你完全可以要求约翰替你做其他的事,可你还是要求他处决桑提诺。”吉安娜表情疑惑:“为什么?你想放他自由?”

“不,我只是……”珀希芙想了想:“我只是觉得留不住他了。”

行谋生之举,图求死之志。威客的挣扎和矛盾正如他的前半生——他既渴望远离,又压抑不住骨血中的激进和暴怒。

他的一生本该如此,但他却犯下爱上某个人的错误。于是他开始渴求宁静、忘记欲要和平、必先准备战争的浅显道理。

“他在走向毁灭。”珀希芙的视线穿过彩窗投下来的光束,灰尘静静漂浮、旋转,像是地上之人奔赴天空的傩舞。

“或许他终会选择回归死亡的怀抱。”

“是的。”吉安娜收回目光:“我赞同这句话。”

“……因为我会下发约翰·威客的悬赏令,在桑蒂诺死后。”

珀希芙没露出什么诧异的神色,她只是瞥向了吉安娜:“桑蒂诺已经被除名,你没有立场再追究他的复仇。”

朱利叶斯抱着记录册无声退开,把空间重新还给两位席位拥有者。

“不。”吉安娜回答:“这是死仇,无论他受谁指使,我都必须追究他的刺杀之举——不必劝阻我,也不必疑问。”

“我们曾经是朋友,但现在不是了。”她说:“就像你与金并……”

“听说他在纽约依旧风生水起?”

“不。”珀希芙回答:“很快就不了。”

珀希芙没有立刻就离开罗马,她戴着喜欢的那顶别栀子花的帽子,特别来到了君士坦丁凯旋门。

在这里她像

个普通游客一样,在路边摊上买了一打素雅的铅绘明信片,然而在写收件人的姓名时她捏了捏笔,最终还是只写下了希尔达一个人的名字。

“其实您也可以考虑给同行们一人寄一张的老板。”032小心地开口:“你刚刚才阻止了纽约地下战争诶——这难道不应该给斯塔克寄一张明信片暗示一下?”

“算了吧。”珀希芙把剩下的卡片墩墩整齐,捏在手里:“也不是很熟。”

“那温斯顿呢?”032想了想:“他一定很高兴收到凯旋门的明信片吧?”

珀希芙有点犹豫:“多此一举。”

032丧气。

“不过我可以……”珀希芙慢吞吞地说:“我可以给另一位熟人寄一张,希望他收到了之后能心态平和。”

“谁?”

“金并。”

032无言以对:“别了吧老板,你这和半场贴脸开香槟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张明信片做错了什么啊!”032痛心疾首:“要被写下金并的烦人名字——天呐,还不如让它烂在印刷厂里!”

“现在金并躲在FBI的身后,”既然已经提起了金并,珀希芙就顺带整理了一下目前面临的问题:“申请了保护性监-禁后,他就藏在国宾酒店再不露面,周围都是特勤局的特工,且国宾酒店已经被划定为行政保护区域,我们无法硬闯。”

私下挂金并的悬杀令和公然对抗公权力是两个概念,金并给自己找了个好藏身之所——他清楚高桌会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死。

但至少第伯戎无法开着轰炸机甩下一溜导弹扬长而去。

闹市区、保护性监-禁,他所知道的美国东海岸犯罪活动密辛。

有人想让他死,但他掐着政府部门的脖子想要继续求生。

“哎呀。”032开始后悔:“您就应该让威客直接去杀金并。”

“然后呢?”珀希芙说:“让约翰·威客一路拿着A-K47毙掉所有的FBI特勤人员,把整个国宾酒店全都屠掉?”

“那其中有多少人并非出自真心去保护金并,只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工作。”珀希芙叹气:“在部分特殊情况下,地下规则不适用地上世界——你要怎样说服死神的魔使手下留情,怜悯挡在他路上的人?”

032陷入沉默,它慢吞吞地说:“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老板。你知道的,我是你的专属客服,所以我的一切判断都以你的安全为最高优先级,我不和人类讲道德。”

“但我是人类。”珀希芙想了想:“有些血债可以欠,有些不可以。”

“我不会因为假慈悲而心善手软,但我也不会放纵于滥杀无辜。”

“您的道德准则可真灵活。”032小声吐槽活跃沉重的气氛。

“我小时候呢,有一段时间学校很风靡汉文字纹身贴活动。”珀希芙拉了拉帽檐,仰起头观赏恢宏壮丽的君士坦丁凯旋门:“我的一个同学贴了一句诗词在身上,令我印象很深。”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珀希芙用非常蹩脚的汉语念出了这句诗:“他当时向我们炫耀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能制止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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