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恶意的,您不信的话……我也打不过您啊,您到底在怕什么?”
“这火太大了,等会儿要是引来了人族的强者,咱们就走不掉了!()”
情势紧急,他这么低声下气,又一心一意为了对方着想,就是个石头也要动摇一下了。
再不济,也得先离开这里再说。
但姒京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你是条公蛇。?()_[(()”
饵延不明所以:“所以?”
姒京厌恶道:“恶心。”
饵延:“…………”
“他应该带不走龙女,龙女之前还算涉世未深,经过这一遭,应该不会再轻信别人了,你们,”林慕收回视线,有点困惑,“……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无论是识海内还是眼前,两个顾随之都是同一个表情。
震惊,怀疑,不可置信。
总之一言难尽。
两人的脸色之扭曲,就好像吃东西的时候,一口吃进去,发现是馊饭一样。
顾随之:“我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幻境中的顾随之则更直接:“有人跟我说过这话。”
林慕:“……傅初嵇?”
在顾随之说过的往事中,好像就只有这一个,被他暴力驱赶了还不走,非要粘在他身边的存在。
两人非常不情愿地点头。
表情更沉重了。
顾随之开始怀疑自己了,“我要是没有理解错,他这是……在勾搭那里那个谁?”
林慕沉默。
顾随之嗓音沉沉:“我们先假设有一个幕后黑手,毕竟寻常人制不住龙女,后期没有人在背后撺掇,她也疯不成那样。”
林慕:“嗯。”
“而这个人,设计这一场,目的就是骗取龙女的信任?”
林慕:“嗯。”
“现在,计划完成大半,正是龙女最脆弱的时候,这个叫饵延的突然闯进来,正好可以来一出英雄救美?”
林慕无奈:“其实您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不用再分析,试图从他这里得出一个否定的答案了。
在预先假设这不是一场意外的前提下,这计策浅显到有点刻意了。
就连龙女都该有所感觉,知道自己是被人给暗算了,现在才这么应激。
“所以……”顾随之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沉痛道,“我那不怀好意的好兄弟,就是当年坑了我母亲,后来又一直跟在我母亲身边,形同于入赘我母亲家里的继父?”
“然后……”
“不知道怎么金蝉脱壳,或者干脆就是幕后黑手亲自出山,用勾搭我母亲的话术,跑来勾搭我?”
他感到荒谬:“他有病吗?”
幕后之人显然是没病的。
只是别有目的而已。
林慕安慰他:“说不定傅初嵇也是被人控制的。”
然后,那人给姒京和顾随之一人安排了一个接近他们的傀儡。
顾随之麻了:“并
() 没有感到高兴一点。”
饵延没能得到龙女的信任,急得团团转,几次想搀扶龙女离开,都被驱逐开来。
“咱们快走吧殿下,真的快没时间了!这里都快被烧没了,等会儿外面的人进来,看到您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您的!”
饵延劝得口都干了,他一条水蛇,又是在火场,嘴上起了一圈白皮。
一次次试图靠近,都被拦了回来。
姒京五指变形,五指关节变粗,白皙皮肤被覆盖着银鳞的硬皮取代,她舔了舔唇,竭力维持着神志清醒,嗤笑道:
“那你还不跑?
饵延恳切地说:“因为您还在这里啊!”
姒京撩起眼皮,目光说不上是阴冷还是好奇,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救我?”
饵延半张脸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半天,眼神躲闪,“我曾经见过您一面……”
姒京审视着他。
饵延脸红到了脖子,豁出去似的一闭眼:“在十几年前,您路过我族族地,救了我父母,我一直很感激您。”
顾随之嗤之以鼻:“编的挺像个事,如果他不是饵蛇的话,还有龙族会救饵蛇?不把他抓起来油炸,都算他命好——那天遇到的那条龙吃撑了。”
“不是编的,”林慕道,“你看龙女,她信了。”
顾随之往里一看:“……”
姒京果然面露恍然,看饵延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尖锐敌视。
这一次,饵延试探着上前的时候,迎接他的终于不再是龙女毫不留情的攻击。
林慕道:“才过去十几年,还是饵蛇这种特殊物种,她应该不至于就记不得或是记错了。”
顾随之麻木:“她疯了?”
黄鼠狼还真能给鸡拜年?
说起这个,林慕好奇:“前辈,据说龙族非常喜欢吃饵蛇,你也吃过?”
顾随之立刻否认:“我不吃会说话的东西,无论是哪个种族的话。”
林慕:“哦。”
顾随之:“你哦什么哦?在打什么坏主意?”
林慕否认:“没有。”
顾随之:“嗯?”
“就是……你要是吃了的话。”林慕别过脸去,“以后每个月我都不想放你出来了。”
顾随之:“……”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你嫌弃我?”
林慕转回来,继续观察屋内的情形,目光正直:“你这不是没吃吗?”
“那我要是吃了呢?”
“……”林慕果断道,“别出来了。”
顾随之气愤:“果然,你就是……”
“你喜欢我?”屋内传来沙哑的女声。
顾随之悻悻收声。
饵延已经走到了姒京的面前,姒京一只手艰难撑着身体,抬起龙化的爪子,锋利的龙爪就这样抵上饵延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