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宗之一。
这宗门全靠谄媚华弥仙境、搭建裙带关系、才算在修仙界有一席之地。
和他平起平坐,承桑落日还真有点委屈。
“说起来,我发现阿祁那小子说得还真有点道理,宗主是真喜欢墨少主啊——这事和宗主有关系吗?()”承桑落日真诚地问,您宗门里有弟子杀入前一百了吗??()?[()”
“在哪呢?我怎么都没看见。”
“那你激动什么?他说的也不是你啊。”
这话的诛心程度不啻于当场甩忘澜宗宗主两巴掌。
别人是动了点小心思,听到林慕让想挑战他的人一起上的时候,这些人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因而愤怒。
但忘澜宗宗主呢?
连让弟子去挑战林慕的资格都没有。
说难听点,这砖头都砸不到他头上,除了想讨好墨知晏,还真找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他一直针对林慕的行为。
“别人想挑战他,他接了,只是想节省点时间,这有什么大错嘛,值得你们这么激动?孩子要打就让他打呗,”承桑落日说,“他要是输了,不就如你们所愿了吗?”
——如愿个屁。
他们又不是真的一点脸都不要。
私底下动作是私底下,钻规则空子是钻规则空子,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让弟子出手围殴一个人,那他们是真做不出来。
云归噎得不行,训斥道:“没有这样的规矩,你不要胡闹!”
确认了对方身份过后,他不自觉就用看晚辈的眼光看待林慕,很有几分惜才之情。
只可惜对方不愿意留在华弥仙境之中。
不然的话,有这样出色的弟子,华弥仙境何愁不兴。
虽然这个弟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行事常常出乎人预料,也未必就全然光明正大,让人感到头疼,但至少……不是墨知晏那样的。
他忍不住劝:“你老老实实打完,该你的就是你的,不好吗?”
就非要整些幺蛾子?
“……可是。”
“林家缺你这么个人给夫人做饭吗?”云归怒了。
云归长老一向厌恶阴险之辈,前世林慕声名狼藉,却没被他为难。
相反,他是少有的、愿意花时间心思去彻查流言的人。
虽然最后也没能洗刷掉墨知晏泼在林慕头上的污水,但也算少有的善意。
林慕受过他恩惠,没和他“你来我往”,“那就打吧。”
云归长老舒缓心情,一整袖袍,恢复了一宗长老的从容威严,让另一个弟子准备好,喊了开始。
话音未落,林慕一剑把人扫了下去。
原本严阵以待的弟子惨叫一声,四肢大开,砰!地砸在下一层的擂台上。
林慕淡然道:“下一个。”
云归:“……”
你还是惦记着赶回去做你那破饭是吧!?
“你就不
() 能收敛一点?没看到那些人已经对你很不满了吗?”云归苦口婆心。
林慕微微侧身,视线从百里之外云雾笼罩的群山、一望无际的聆心湖、还有沿着山势起伏分布的华楼殿宇间掠过,最后落在云端那些神色各异的人身上。
长剑握在手中,自然下垂,剑尖点地,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足以让众人听清:
“那就让他们派弟子来和我一战。”
他抬眸。
“还有谁要来?”
没有人应答。
被他扫到的人,哪怕是成名已久的各方真人、尊者,也都不自觉避开了他的目光。
没人知道为什么。
地下的弟子就更不会自取其辱了。
想钻空子的不会在这时候再去挑战他,而不想钻空子,想跟他实打实打上一场的那几个又正两两捉对打得正热闹。
死寂半晌,最后还是一道桀骜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都不打啊?那我来。”
是止殁。
御兽宗宗主阻止不及,他已经把自己的金牌抛上半空,那小牌子在半空转了道弯,自发飞向了林慕。
“诶你……”御兽宗宗主气急,“你这混小子,凑什么浑水呢?”
“不就打一场吗?我又不是没输过,再说长鱼未央都输了,我怕什么?”止殁大大咧咧道。
御兽宗宗主:“…………”
他担心的是这个吗?
刚才这么多人都没说话,结果这小子自己跑出去了,说明什么,说明别人怂啊!好像一巴掌,扇在了众位大能的脸上。
“真他娘稀奇,老子都准备回去了,还把我拉过来,”止殁没走楼梯,直接一脚跺地,纵身越上擂台,咔擦活动脖子,“来都来了,打一场。”
被挑战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挑战赛规则没有之前那么严。
挑战者自愿站上擂台,生死自负,裁判不会出手干预,避免有些人故意找茬,没完没了地挑战别人。
云归示意双方后退,喊了开始。
止殁当即二话不说,从随身储物袋里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把通体赤红的七环大刀,抬手就是一刀劈山震岳。
林慕没躲,横剑接下来,三招把他送了下去。
止殁浑然不在意自己扎了多少人的心窝子,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郁气,打起了兴,还想找人打一场。
但他看得上眼的对手大多都还忙着,一时半会儿L是空不出手来。
他也懒得等,索性看向其他人。
正巧少林寺那位大弟子和合欢宗圣女的交锋刚刚结束,少林寺无归险胜一筹。止殁眼睛一亮。
“诶,秃驴,来打一场。”
林慕目送他走远,等自己的下一个对手。
然而,等到止殁和少林寺、合欢宗轮流打完,这几人都还没分出胜负。
止殁打痛快了,把缺了个口的刀收回去,打了个哈欠,“走了,老子回去睡觉去了。”
他想起什么,冷笑着环视四周:“还有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