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在意的,都会想要攥在手里。
叹息声变为很轻很轻的笑声,“说得就好像你是正义的一方。”
明明是他先遇到你的。
明明是他先认识你的。
明明是他先那么在乎你的,他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中途冒出来的小鬼?
“这不是正义不正义的问题,我从始至终都只站在她那一方。”酷拉皮卡无所畏惧地对上库洛洛的眼睛,后者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迷惑的神色,“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那么笃定。”
“因为你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独立的人来看待。”
够了,和金发少年的谈话实在是算不上多愉快,库洛洛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垂下眼眸,“你还是先闭嘴比较好。”接着是一记手刀让他再度陷入昏迷状态,地下室再度陷入一片死寂,库洛洛站在原地。
如果说酷拉皮卡说这些话的出发点就是想要激怒他的话,那么他的目的真的达到了,库洛洛面无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胸间蔓延的怒火,烧遍四肢百骸。
藏在青年黑发下的钴蓝色耳坠若隐若现,那是由你当初送给他的宝石制作而成的,只是因为你随口一提:宝石的话,可以做成耳坠啊。
他想,或许你是喜欢耳坠的,所以将宝石分割打磨成耳坠样式,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你可能会喜欢。
他的目光从酷拉皮卡身上收回,他在估算你到这里的时间,最晚也是明天就能到。
见面的时候你会说什么呢?会责怪他吗?会生气吗?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想要再见你一面而已。
库洛洛对自己有很清楚的认知,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是什么,大概就是所谓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都不在乎,世俗的道德价值观念从未对他产生过束缚的效力,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是游离在社会边缘的人物。
正如他所预料的,你在拿到地址后即刻动身,挑选耗时最短的路线,甚至都没有到隔天,在当天晚上你就赶到库洛洛的新住所,那是一栋坐落于山林深处的别墅,满足你对别墅的一切设想。
以前在流星街的时候,在某个寒冷的冬夜,你蜷缩在硬板床上,用从垃圾堆里找到的炭笔在画本上涂涂画画,库洛洛好奇地凑近,他问:“可可你在画什么?”
你的画技不算多好,画得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抽象的,可即便如此,库洛洛依旧能辨认出你画的内容,“啊……是房子吗?好像是房屋的平面设计图吗?”
与其说是平面设计图,倒更像是天马行空图,丝毫没有考虑过可行性。
“这个是花园吗?”库洛洛指了指其中一块。
“不,这是菜园。”你神采奕奕地说,“比起种花,还是种菜更加实用吧?毕竟花只能看不能吃。”
“那这个呢?是游泳池吗?”
你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这
() 个是鱼塘。”
“真是一个都猜不中啊……我好像永远都猜不到可可在想什么。”库洛洛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恼。
可就是这样随口一提,库洛洛将你的设想变成现实,你站在别墅门口,其实如果库洛洛没有流露出性格中偏执的那一部分,你倒是可能会有些喜欢他的,但也只是可能而已。
出于谨慎起见,你在进入别墅之前提前存了个档,为的就是防止你一个不留神被库洛洛阴了。
别墅门口是一片花园,地面装有照明小灯,大门是开着的,你沿着阶梯往上走,而后顺着那条石子路走向底楼门口,温暖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矗立着一道人影,那是库洛洛。
但是你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在你眼中也只是一道模糊的人影,就像是整个人被刻意打了马赛克一样,你不知道自己在库洛洛眼中到底是怎样的,正打算测试一下。
你缓步向他走去,在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停下脚步,从你到达别墅大门开始,你就一直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当你在他面前站定的时候,库洛洛的身影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过的迹象。
屏住呼吸,你走到他的身侧,他也依旧没有反应,啊……原来他没办法看到你吗?
即便这样你也没有彻底放下心来,你反复测试了好几遍,确保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
是的,你能够肯定了,他看不见你,这一事实暂时让你松了一口气,尽管你总觉得费尽心思把你引到这里的库洛洛不会那么好对付,但总之还是先找到酷拉皮卡吧。
你从库洛洛身边走过,与此同时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库洛洛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睛,他的目光落在你刚刚离开的地方。
耐心的猎手会在猎物彻底落网前伪装出风平浪静的假象,多么可惜,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穿过花园,走下阶梯,来到大门前,将门带上。
咔哒——
门锁上了,同时也意味着你再无退路,这场狩猎也正式开始。
你先是在二楼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联想到绑.架犯最常将人质藏在哪里,那当然是地下室了啊,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又是在一楼徘徊一圈找到地下室入口。
等等,通往地下室的门居然没有上锁吗?未免也太简单了一点吧?你都要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但毕竟那个人是库洛洛,多点警戒心也是好的。
你站在地下室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那一刻周遭都安静极了,你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奇怪,为什么心跳会变得那么快?是要发生什么了吗?
转动门把手,推开门,你沿着木质楼梯往下走去,看见一片昏暗中被反手绑在椅子上的酷拉皮卡,你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从快走变为小跑到他面前,他头顶的生命值不足三分之一,有些糟糕,但也不算特别糟糕。
然而最让你在意的是他眼睛上缠着的绷带,已经绷带上隐约渗出的血迹,你捧起酷拉皮卡的脸颊
正要拆开绷带确认你心中的想法。
不会是那样的吧?
就在这时,空气里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而现在注意力都在酷拉皮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