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更多了。
宿沧经营多年,好不容易将宿家的生意拉起来,压在齐家一头,结果就因为一个秘境,一笔微不足道的生意,让他十几l年的布局全都打乱,宿家的名望,宿家在天元城的跟脚,哪能让这样一点生意毁了不成。
宿家长老道:“家主……还有灵舟术。”
“别给我提灵舟术。”宿沧将茶水扫了出去,全泼在长老的脸上:“我给了你们十几l年,造出来的灵舟比不上家族里那些旧的灵舟。”
他冷笑一声:“猪都不如,若非我近些年研制妖兽车,你以为就凭宿家这些灵舟,外面那群人会买账?!”
当初让他对宿惊岚派系赶尽杀绝的时候,这些人在他面前夸下的海口可不是这样。
宿家的灵舟术被宿惊岚死死把控在手中,现今秘境也没了。
也不知道宿惊岚到底留下什么东西,若再不想到别的办法,他们宿家沦为末流不说,还要被其他势力压在头上。
宿沧最厌恶的,就是有人骑在他头顶上。
宿惊岚是一个,现在这些仗势欺人的修士也是,还有踩着他们宿家乘风而起的齐家,外边种种,全都是在跟他宿沧对着干。
座下的人惶惶不安,宿沧却在发怒后冷静了下来,“起来吧。”
修士们起身,却对家主的阴晴不定感到害怕。
只有长老道:“还有一事,苍雪宗那边来信了,少主许久未回苍雪宗了。”
“把那小子放出来。”宿沧捏着手中的棋子,声音冷漠:“告诉他,他若还是个宿家人,就切莫在这时候给我惹事。”
宿长老急忙应是离开,不敢在此地触动其逆鳞。
听到苍雪宗来信,宿沧的脸色略有好转,可即便如此他还不是不甘心。
他们宿家不算完全没有同盟,就他这个儿子还是苍雪宗宗主的弟子,就这层关系,足以让背后对他落井下石的势力不敢做绝……原本应该可以更好的,假若那纸婚契上的血契能成功转移,还有一个顾家,还有一个顾家。
当年从宿惊岚下属身上搜出来的那纸婚契,着实是在他意料之外。
原本想把宿惊岚的儿子好好培养,哪知道那是个傻子,教了那么多就是个废物,与其把顾家这么好的资源留给那个废物,还不如全都给他的儿子……原本想将婚契上的血契修改,哪知最后一次试验的时候,那纸婚契就这么突然间碎裂了,没有任何征兆,顾家那边十几l年来更是一点也没联系过宿家。
婚契失效,那个废物也失踪了。
就这么废掉了几l颗棋子。
宿沧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棋盘。
就在这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拈起棋子,落在宿沧面前的棋盘上。
宿沧意念一动,四周的灵气像是被突然压制。
他一阵警觉,翻手想将面前的手
擒住,却未曾料想来人修为比他更高,短促间化作灰雾,再显形时已然出现在窗边。
不到一息的交手,四周散开了灰雾,这些灰雾遮蔽着万物,将整个房间内化做虚影。
来人无声无息,正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手,半点气息也无泄露。
宿沧沉默,强大的灵气朝着对方席卷而去。
却在碰到对方瞬间,烟消雾散,全都消失了。
短短的时间内,宿沧感觉道自己对四周的感官变弱,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顿时退后半步,宿沧明显能感觉到眼前此人的修为在他之上,而且还能把控他的感官。
或在洞虚……应当已经是洞虚中阶之上的强者,这种强者在东寰修道界应当有名有姓,可他却眼前这个黑衣人没有半点印象。
“家主,莫要动怒。”
黑衣人戴着兜帽,在月光下露着半张苍白的脸,“我是来帮你的。”
他在宿沧警惕的目光中欣然开口——
“你想不想得到宿家灵舟术的传承……”
“或者,你想不想让宿家凌驾天元城之上。”
宿沧神色肃穆,棋盘上的棋子却恍然一变。
“我来陪家主下一局棋。”
“一局能颠覆南界的棋。”
宿家地牢内,宿弈睁开眼时就看到宿长老来给他开牢门。
“少主,出去之后切莫再惹家主生气。”宿长老耐心劝导:“苍雪宗已经来信,借此机会,您先回苍雪宗避避风头。”
宿弈看着面前这位年迈的老者,这是从小就在他身边教导他的长老,但此时他看着这位长老,或者对着他的父亲,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他无法理解虚妄山林里身死的阵师,以及那些人所说的阴谋全都出自他父亲之口。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宿弈不是愚者,他看得出父亲的野心。
离开地牢,宿长老遣人去给他收拾行囊,他却兀自走到了宿家更里的地方。
那里停着几l艘正在建造的灵舟,更里面是宿家护舟人居住之地,他拦住一个人,问到了那位老者。
“你说老戚?”护舟人说道:“前几l日,他说自己的灵舟出了点问题,没办法在这里修缮,便向管事请了长假,应当是是去阳州了,他们这些老灵舟,出的麻烦都很难解决,都是老手艺。”
阳州,宿家百年前的据地。
据闻早年的宿家灵舟,全都是那边建造的。
宿弈却知道,当时戚老从秘境里出来时,灵舟的损坏他全然不顾。
而更关注的……是另一个人。
在这时候,他不会无缘无故去阳州,必然是有别的原因。
现在这情况,他不能回苍雪宗,还得查。
需要查出宿家这几l十年来发生了什么,那位他只在幼时见过几l面的姑姑,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为何父亲对她半句不提,更是过分厌恶……这些东西他都得查。
宿弈暗自思忖,需要回一
趟阳州。
他得找到戚老,才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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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寰南界,启灵城。
启灵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修士中,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