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道:“周之衷知道吧?”
杨垒:“这不是废话,我当然知道。”
张成伟拍拍他的肩,“这是周之衷的儿子,我老板的表弟,之前经常在公司见到他。”
张成伟是在贺延庭的公司做高管,他不凭发色,只凭脸认人。
张成伟感叹,“如果真是周子探,那他的脸确实能刷出钱。”
刷脸小周已经去刷脸了,把酒吧老板叫出来,指着沈亭州要他免酒水。
酒吧老板爽快道:“免!周少的朋友就是我哥们,放心,我给他们招待得妥妥的,酒肯定是最好的,包厢也是最大的。”
周子探不悦,“都跟你说了,我马上就要改姓了,以后叫我贺子探。”
酒吧老板忙说:“事情太多了,我最近都忙忘了,你看打碟这事……”
周子探富二代的身份,再加上张狂的打碟风格、狂妄的言行,以及不错的脸蛋,在这一行相当吸粉,不少人都是冲他来蹦迪喝酒的。
周子探有点不耐烦,他哥现在都这样了,他哪里有心情打碟?
酒吧老板还想说什么,前面就有人叫周子探,“小周。”
听到沈亭州的声音,周子探立刻殷切地跑过去,“诶,来了,沈医生。”
《以后叫我贺子探》
酒吧老板:你小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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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让人家老板赔钱。
最后两方商议的结果是,今晚包厢的消费打三折,也不设什么最低消费,爱消费多少就消费多少。
老板豪气地赠了他们一瓶好酒,还有不少果盘、零食,点心。
倍感有面子的杨垒豪点各类酒,红的、白的、啤的统统点了。
杨垒找沈亭州喝酒,“来,班长大人,我敬你一杯。”
沈亭州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成班长大人了。
一旁的金子婷也调侃,“呦,不是小沈嘛,怎么改成大人了?”
杨垒脸一臊。
他上学时本来就经常耍宝,毕业在社会一路摸爬滚打,脸皮更厚了,抱住沈亭州的大腿说,“一日为父,终身为父,爸爸,我失散多年的爸爸。”
金子婷笑着拍下这幕认亲现场。
沈亭州扯了扯杨垒,“快平身吧。”
杨垒敬完,金子婷也找沈亭州来喝,“当年差点跟你表白,好险啊,我可不想当这么大儿子的后妈。”
沈亭州:……
杨垒:……
最后沈亭州人都喝迷糊了,他就喝了几杯,但不知道是他自己端错了,还是有人把他的酒掺了其他酒,两种酒一混,后劲儿非常大。
沈亭州倒在环形沙发上,只感觉天旋地转。
见他喝不少,大家也就没来打扰他,沈亭州躺在沙发上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一直在响,他迷迷糊糊接
通说了几句,挂没挂也没看清,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亭州感觉有人在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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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他耳边小声说,“班长,是不是你家属来接你了?快醒醒。”
家属?
沈亭州费力地睁开眼皮,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扶起来,手臂架到了一个宽阔的肩上。
脸侧拂过温热的气息,架起他的那人说,“我先带他回去了。”
沈亭州努力去看,眼前的人轮廓模糊,五官不辨,身量修长,还有一股淡淡的茶味。
挺好闻。
沈亭州不自觉侧头嗅了两下,扶在他腰上的手明显紧了一些。
沈亭州昏昏沉沉靠在对方身上,跟着他走出酒吧。
凉风吹来,沈亭州的意识终于清醒。
身侧的人低声问他,“难受吗?”
沈亭州看着那张俊朗的脸,茫然摇了摇头。
许殉打开车门,将沈亭州放进去,然后跟身后送出来的同学道别。
一行人看着开远的车,纷纷猜测,这人跟他们的班长什么关系。
两人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很亲密,该不会是……
只有杨垒一个人的关注点落在车上,这辆车看着低调,实际配置很高,价格也非常感人。
他不禁感叹,“果然,班长大人不可能是伤仲永。”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班长也永远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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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厢里的沈亭州已经有几分清醒,后知后觉感到不好意思。
他揉着胀痛的脑袋,问许殉,“我给你打电话了?”
许殉嗯了一声,拧开一瓶水递过来,“喝点水吧。”
“谢谢。”沈亭州想去接,许殉却将瓶口直接放到了他的嘴边。
沈亭州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反应慢半拍地张开嘴,直接喝了许殉喂过来的水。
“躺一会儿吧。”许殉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低缓而温柔,“到家了,我叫你。”
沈亭州受平和的声线支配,眼睛垂了垂,隐约有黏在一块的迹象。
在即将合上时,他又猛地睁开,下意识说了一句,“我没喝太多。”
“我知道。”许殉抬手将沈亭州脑袋轻轻地摁到自己肩上,“睡一会儿吧。”
沈亭州心想,我也不是很困。
但脑袋一落到实处,眼皮很有想法地自动闭合。
在那股若有若无淡淡茶气下,沈亭州内心有一种安稳感,神智一放松,困意瞬间席卷全身。
许殉看着沈亭州,瞳仁在夜色里幽深沉寂。
沈亭州的脸染着醉态,长睫垂落,嘴唇红润,睡得既安静又安稳。
许殉抬手摸了摸沈亭州发烫的眼角,又碰了碰他的唇,干涩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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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过来时已经早上九点,宿醉最常见的症状在沈亭州身上完美体现,头疼干渴。
桌子上放了一杯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