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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 / 4)

…不像单纯的兄弟情,很像爱情,只有爱情才会有这么强的独占欲。()”

沈亭州看了一眼周子探,你懂吗??()_[(()”

周子探问,“亲情就没有独占欲吗?”

沈亭州点头,“有,不过没有这么强。”

周子探:“可爱情本来就比不过亲情,我永远不会为了其他人,不在乎我妈、我哥,我姐,还有我外公!”

沈亭州竟然觉得跟周子探一比,贺延庭就是一个恋爱脑。

“那你应该讨厌你哥,是他为了别人不在乎家庭。”

“我讨厌我哥,那不就是分裂家庭吗?”

沈亭州一噎,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周子探拥有绝对自洽的逻辑,无脑站沈亭州跟贺延庭,未必是认同他们,可能是不想分裂友情跟亲情?

沈亭州想跟管家借一张嘴,他憋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我希望你别做错事,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商量。我随时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他就差把“别招惹江寄”刻周子探脑门上了。

周子探是很享受这种关怀的,高兴地说:“知道了沈医生。”

-

沈亭州开车回到家,就在客厅看到坐立难安的桑岩。

沈亭州有些惊讶,“小桑管家?”

桑岩如同看到救星,他立刻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急迫道:“沈医生,你总算回来了,先生病了。”

虽然桑岩神色糟糕,但奇怪的是沈亭州并没有急迫感,可能是下意识觉得小桑管家跟傅先生是在……

作为医生他谴责自己这种先入为主,认真询问,“什么病,还是突然昏厥吗?”

桑岩摇头,“不是,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先生总是感觉冷,穿多厚的衣服,盖多厚的被子都感觉冷。”

沈亭州怀疑傅怀斐是发烧了,但桑岩这么细心不至于连发烧都看不出来。

沈亭州左右看了一眼,“傅先生人呢?”

许殉先一步开口,“在车里不肯下来,说冷。”

桑岩本来是带傅怀斐去看心理医生,人都已经约好了,但傅怀斐就是不肯下车,说外面太冷了。

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找过来让沈亭州帮忙看看。

沈亭州跟着桑岩去了车里,傅怀斐窝在座椅上,裹着睡袋,还盖着两层羽绒被,脸热得通红,额角布满细碎的汗珠,却还一直瑟瑟发抖。

车门一打开,他畏寒般往睡袋里缩了缩。

沈亭州往傅怀斐额头一摸,烫得很。

“不行,得赶紧给他散热。”沈亭州一脸肃然,伸手去扯傅怀斐那两层羽绒被。

傅怀斐抖得更厉害了,虚弱道:“冷。”

桑岩焦急地站在身后,看着被褥里的傅怀斐,傅怀斐也看了过来,他的眼睫被汗打湿,无精打采地垂在眼睑,面颊通红,唇色却发白,俨然病入膏肓的模样。

桑岩顿时心

() 如刀割,“先生,您听沈医生的话。()”

傅怀斐只是说,冷……?()?[()”

沈亭州问,“哪种冷法?”

许殉淡淡道:“可能是孤单寂寞冷吧。”

傅怀斐听到这话,又把脸埋进了睡袋里。

许殉掏出手机,“要我给外婆打电话吗?她应该能治你的毛病。”

傅怀斐悄然从睡袋里拱出一点,不满地看了一眼许殉,视线挪到桑岩身上,跟桑岩对视时,眼睫低垂下来,看起来虚弱无力。

看到这一幕,沈亭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哭笑不得,“傅先生,你是不想小桑管家去进修是吗?”

桑岩表情一怔。

傅怀斐飞快看了一眼桑岩,然后摇头,嗓音缺水般低哑,“我怎么会拦着他,有更好的前程,我只会祝福他。”

他的每个字都带气泡音,好像通了电似的,沈亭州耳朵痒得不行。

桑岩失神似地静了半晌,才轻声说,“我没想走。”

傅怀斐朝他抬了一下手,桑岩快步走过去握住。

沈亭州悄然无声地把舞台让给他俩。

桑岩半跪在傅怀斐面前,盯着那张俊美潮红的脸说,“先生,我从来没想过要走,我只是想继续进修,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的管家。”

最后一句,他说得轻不可闻。

傅怀斐的脸彻底从睡袋里钻出来,蹙眉道:“谁说的?”

桑岩垂眸不语。

“是不是你父亲,或者是我母亲?”傅怀斐艰难地撑起身体,“我去找他们算账!”

桑岩忙说,“不是的。”

傅怀斐看向他,“那你怎么会这么想?”

桑岩低落道:“……我总是让先生生病,没能好好照顾您,没有我之前,您不是这样的。”

傅怀斐定住。

沈亭州感觉自己好像出幻觉了,傅怀斐竟然突然变成漫画里的Q版形象,分明的五官像圆溜溜的豆子一样。

他顶着豆子脸,小声说,“我以后少生病就是了。”

桑岩抬起头,也变成豆子脸。

两颗豆子对视,沈亭州觉得自己不应该,但他真的好想笑。

傅豆豆别扭地说,“你别……”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不清楚,桑豆豆睁着好奇地豆豆眼,“先生?”

傅怀斐重复了一遍,“你别走了,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管家。”

桑岩表情怔怔地,似乎没料到对方会这样说。

他怎么能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呢,他这么差劲,自从来到先生身边就总是让先生生病。

傅怀斐低声说,“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两个豆豆脸不经意又对到一起,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沈亭州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被许殉抓包了。

看他眼睛染着笑,许殉语调跟着轻松了几分,“笑什么?”

() 沈亭州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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