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立个字据好了。”
“众所周知,我不学无术,不识字,不会写字据,这合同是别人代笔的,我又不喜欢麻烦人,表叔还是签了吧!”
成蟜拿起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乙方签名栏,灿笑道:“签在这儿,再按个手印,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亲叔。
叔叔你呀,是逃不掉的!”
熊颠看着成蟜灿烂的笑容,眼底深处,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挣扎。
对上成蟜的眼睛,竟然除了清澈见底,就是天真单纯,完全看不到一丝阴谋的痕迹。
但,现实的困境,和压的熊颠喘不过来气的压力,就是是最有力的辩驳。
那双眼睛,不可信。
他坚持着最后的倔强,道:“公子,能不能去掉李信的名字?”
“表叔,你糊涂啊!”
成蟜突然一声狗叫。
???
为什么会是狗叫?
好吧,成蟜的行为,确实挺狗!
熊颠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用了好一会儿来平复情绪。
他把目光移到别处后,才有心思去听成蟜接下来的话,“就算是你签名的时候,没有李信的名字,难道签名后,就没有李信的名字了吗?
虽说是一式两份,可解释权在我,表叔手里的那份,是真是假,还不是我说了算?”
“公子,还真是坦率,坑人害人都这么坦诚布公。”
熊颠苦笑道。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签,公子打算怎么做?”
成蟜是个实诚人,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欺瞒熊颠,直言不讳道:“白得六万金,还不用分出一成利,天大的喜事,值得喝一杯!”
熊颠先是回头看了看令人憎恶的李信,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跳了起来。
理智让他没有发作出来,目光收回来,落在成蟜身上,看着他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既怨恨又无奈。
谁家年轻人,这么不讲武德啊!
恩将仇报不说,还把人往死里坑。
熊颠拿起毛笔,似有千钧重,颤微微地在乙方签字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并在名字上按下手印。
想起某件往事,仍旧懊悔不已。
熊颠叹息道:“如果有的选,那玉佩,我不会捡。”
“表叔,你这是替人挡灾,善有善报,时候未到。”
成蟜随意接着话茬,吹干合同上墨迹,然后留给熊颠一份,另一份揣进怀里。
同时,又拿出一份全新的合同,回头叫道:“李信,过来走个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