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走到了前面,见甘罗迟迟没有跟上,停下来在原地等待,“秦使还请快行,我们早些找到人,也能够早些安心。”
“在下知道人在哪儿,张相先下令封锁城池。”
甘罗走了过来,把刚刚拿给韩王看的信函,从怀里掏了出来,直接撕成了两半,交到张平手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道:“信函交给张相,是为了让张相安心,秦国不会让朋友担惊受怕。韩国暂时不会有亡国之危了,后续有没有,就看张相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贵人,是假的?”
张平打开信函快速看了眼,见到上面的两个印章,怪不得能够把韩王吓得六神无主。
连使团的最高权限都用了,就这么轻松就把信函给撕了,交给他。
张平难免有所怀疑。
“贵人是真的,护卫回来报信,告知贵人重伤也是真的,张相是秦国的朋友,所以能有一次弥补的机会。”
甘罗超过张平,继续往前走去,他可以走得慢,却不能停下,还要去见成蟜呢。
这事情都办完了,不去见一面,很容易显得甘罗不把成蟜放在眼里。
他提醒身后的张平,道:“张相若是再耽误一会儿,第二份信函,即刻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军中。”
张平很不喜欢甘罗的说法,什么秦国的朋友,这就是在变相说他是秦国的走狗。
可是,张家还要靠使团的两万金保命,不敢有所反驳。
张平仓促间,将两截信函揉成一团,装进袖套里,小跑着追在后面,“秦使,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下不知,一切都是贵人的安排,张相既然是秦国的朋友,不如就跟我一起,去见见贵人,也好当面询问清楚,以免我们之间生出误会!”甘罗已经登上了马车,在他的授意下,马车已经开始缓缓前行。
张平回到马车里,快速交待道:“子房,你先回府,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张良在马车等待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贵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他想尽所有的可能,使团内最有可能是贵人的,就是张飞了,那个知笙楼的主人,不光有钱,还能让李斯听话。
好奇心一起,张良得不到答案,就会心痒难耐。
不过,为了让张平放心,他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马车,“父亲公事繁忙,儿子就先回府去,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