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民怨,按照秦法行事,百姓也只是会夸秦法这把刀够锋利。
不管后续怎么样,韩国这个坑,甘罗挖定了。
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甘罗的身边,就已经堆满了三大摞记录案件的竹简,有一半的百姓,在韩卒的陪同下,去通知亲朋好友赶来了。
...
“你不是要忙着准备去秦国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这么喜欢去秦国,明天你就给寡人滚到咸阳去,不,今晚就走!”
韩安只是想进宫看看具体情况,谁知刚好撞到韩王的气头上。
一天之内,甘罗两次施压,韩王内心极其烦躁,正愁没有地方撒气。
张平还要帮忙办事,不能骂,后宫暂时也不能去,还要等张平传回来的消息,韩安恰到其时地出现在了韩王面前,平白无故地受了一通训斥。
韩安来的时候,有激动,这个时候,跪在韩王面前受训,内心就有多激动。
之前是因为幻想着好事将近,忍不住激动;现在是心中憋屈,情绪激动,恨不得暴起。
韩安跪在地上,就连解释辩驳的心思都没有。
韩王抓住他在朝堂上早退的事情发难,韩安承认他是有在赌气,但是,韩王字里行间全都是冷嘲热讽,未免过分了些。
“大王。”
张平在宦官的指引下,走进宫殿,看到跪在地上的韩安,便不急着汇报了,而是抬头看着王位上的韩王,有所请示。
上次是韩非来,看到韩安被训斥,这次是张平。
身为一国太子,接二连三地出糗,韩安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大,未经韩王允许便站了起来,赌气道:“父王与张相还有要事商议,儿臣先行告退!”
“站住,你还没有去秦国呢,就敢不把寡人放在眼里!”韩王厉声喝止。
张平垂着头,不搭腔,人家父子间的事情,他只是个外人,贸然进来就有些后悔了,更别说插口这件事了。
韩安原地停下,想要留给韩王一个背影,绝尘而去,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怂了下来,默不作声地走到了一旁站着。
正如韩王所说,他还在韩国呢!
韩王冷哼一声,不满地瞪了眼韩安,这才看向张平,勉力挤出一个笑容,问道:“贵人找到了?”
“贵人受了点伤,已经回驿馆去了,大王可以找来最好的医者,让他们去驿馆为贵人疗伤,以此堵住秦使的嘴。”
韩安是太子,严格来说不算外人,韩王生了气,却也没有赶人离开,张平自然不会自作聪明,要求和韩王单独汇报,他将事情用自己的话修改浓缩了下。
内容有些微的变化,但是对韩国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
甘罗说受重伤,他就说受了点伤,虽然没有见到贵人真实伤情,从甘罗的反应推断,应该不会太重。
张平这么说,能够让韩王减少焦虑,不至于后续被甘罗抓住纰漏。
派医者去治疗,是甘罗的要求,张平也把话带到了,还暗示韩王,这是秦使的别有用心。
至于后者能够理解到,那就不是张平能决定得了。
只要医者派去,韩王还没有慌神,那就不怕甘罗接下来的威逼施压。
“凶手呢?”
“基本抓获,甘罗正在处理。”
张平本不想多事,还是放不下肩上的责任,内心轻叹一声,提醒道:“大王,可以打开城门了,一件小事就封锁城池,搞得人心惶惶,实在是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