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叩见父皇!”
李简看到皇宫来人就知道没好事,果然进宫就看到武帝冷着脸,李单还跪在一侧。
“父皇,儿臣遇刺和二弟没关系,还请父皇不要……”
“混账!”武帝怒道:“你还敢怪到老二头上?”
那你让他跪着做什么?
李简很惊讶:“那父皇是因为酒?”
“酒什么酒!你本事大了,自导自演一出好戏是吧?”
李简一听就笑了:“父皇以为刺杀我的是我找的?”
“难道不是?不是你为何要保他们?”武帝怒道:“刺杀皇子,应该拖出去凌迟处死!”
“那是儿臣要查……”
“你查到了什么!”武帝显然是怒不可遏,直接打断了李简的话。
“有人买凶杀人,更准确的说他们不是要杀儿臣,而是要打断儿臣的腿。”
李单闻言低着头,目光带着冷笑。
好大哥啊,父皇已经先入为主了,谁让你有造反前科呢,他是不会相信你的!
李单心中得意的一塌糊涂。
果然,唯有舅舅这样的老狐狸才知道怎么对付父皇!
“打断你的腿?”武帝怒道:“你的腿还不是好好的?”
李简心早已寒,但闻言之下还觉得天家无情。
武帝居然真想要他的腿断!
“敢问父皇,儿臣如此做有何好处?”
“当然是嫁祸给老二!”
“呵呵!”李简一声冷笑:“父皇,儿臣嫁祸给二弟有何好处?是儿臣不需要去和亲了,还是能成为大魏储君?”
“你……”武帝也被说的一愣。
李单身子一紧,刚想要反驳,就想起于龙图的话连忙道:“父皇,儿臣也相信此事和大哥无关,必定是匈奴或北越在离间我们!”
李简听了不由得高看了李单一眼,这家伙真的成长了,居然不像往常一样怒怼自己。
但李单如此一说,武帝反而更怀疑李简。
因为外族之人想要找到合适的人,更要混入皇家园林可不是简单的事!
“你想要自证清白,就去杀了那两人!”
武帝心中冷冷一笑,你想要保,朕就要你杀!
“否则,你就自囚于府中,直至和亲离开皇城之日。”
李单见状差点笑起来,成了!
舅舅果然洞察先机!
“父皇……”
“滚出去!”
一个想要把他赶下皇位的儿子,武帝如何能相信?
“且慢!”一声传来,一身紫袍,一手挥退了上前阻挡的内侍,大步而来。
“陛下何故要囚了大殿下?”颜文正器宇轩昂,目色中正。
“老东西,你来做什么?”
“臣前来,自是劝诫君上,凡是不可看表面。水面光滑如境,焉知水下没有暗涌?陛下身系黎民社稷,一举一动皆为天下表率,当要三思而后行!”
颜文正拱手而立,目光熠熠,毫无畏惧。
“混账,朕在教育儿子。你问问看着小畜生做了什么,你还敢和我说暗涌?他就是最大的暗涌!”
武帝怒斥,颜文正却淡然一笑:“殿下遇刺,臣已然听说。”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女从临江苑之中回归,奉殿下之命,让臣调查。然臣发现此事干系重大,不得不进宫而来。”
“什么?”武帝一抬头,李单都抬头了。
李简让这老东西查这件事?
“这是都察院该办的事?”武帝脸色更冷,这老东西居然坏规矩!
“本是如此,但陛下……大殿下乃是臣女未婚夫婿,老夫插手在情理之中。更何况,事关皇子遇刺,此事天下人可管!”
“你……好好好,那你查出什么了?这小畜生自导自演这一出,到底想要做什么?!”
“臣查到,两刺客之父卷入此前大殿下谋逆案之中,而他们两家刚各得了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好大的手笔!”武帝怒道:“李简,你最近赚的钱多了,是吧?”
李单听了笑起来,先入为主的作用太大了,颜文正说破了天,父皇也不可能相信李简了。
大哥,你认命吧!
“陛下!”颜文正声音骤大:“容臣说完!”
“你说!”
“臣查到,此次应邀前往临江苑的总共有536人,二殿下府中为了应付此事,进出奴仆有375人。”
武帝一听皱眉道:“在说李简,你扯李单做什么?”
颜文正却继续道:“皇家园林有禁军看守巡逻,二殿下带的护卫不多,总共有三十五人。”
“在狩猎开始之后,却有一人中途离开。”
李单终于脸色一变。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武帝盯着颜文正。
颜文正道:“此人名为唐风,家住城东,是个孤儿,乞讨为生,时常和人在街上打架。八年前二殿下出宫偶遇,偷了二殿下的荷包……”
李单撑地的手颤了,武帝的目光逐渐移到李单身上。
“你居然用偷鸡摸狗之辈?”
“陛下!”颜文正朗声道:“臣还没说完,此人匆匆离开临江苑之后,并没回二殿下府,而是直接出城,至今未归。”
“从上午到如今,他如果骑马,几百里出去了!”
“颜大人,你想要说什么?本皇子可没有……”李单忍不住,终于抬头反驳了。
颜文正笑道:“二殿下,臣若是没有头绪,自然什么都查不到。但若是有了明显的指向,便只需要围绕此人展开调查。”
“毕竟,我都察院也是懂办案子的!”
“你查到了什么?”武帝一脸冰冷,转身坐下。
“唐风于日前在城外太平村小河边,给了两刺客每人一千两银子……”颜文正事无巨细,连双方交易的内容都知道了。
“李单,你敢来倒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