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一惊,钱穆和司马匡怎么会有往来,只是为了送新鲜水果?
为了做生意?
都不可能!
钱穆的父亲老文远侯是坚定的武帝党,性格直爽刚烈,曾为了武帝在朝堂之上怒骂司马匡,双方冲突最激烈的甚至差点动刀。
也正因为如此,老伤在身的文远侯身体在气怒攻心之下,每况日下,最终撒手人寰。
钱穆若是找司马匡报仇,李简不惊讶。
可如此……
李简正要问下去,门外马车声响起,金东原和耶律齐到了。
“李简!”
“两位丞相!”李简喘着气。
“躺着别动。”两人连忙叫着:“不曾想发生这样的事,皇帝陛下怎么能下得了手?您是他的儿子啊!”
尽管两人也是在挑拨,可李简也没当回事,武帝每一次的绝情都在提醒他这世界的残酷。
好在这一次的痛并没白受,他至少把心姨带出了宫。
这比王位之类的来的重要!
也为他日后的计划减少了可能得麻烦。
“算了两位,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等我伤好一点,等你们国内的消息来了,我就和你们走。这天下啊……腻了!”
“痛快!”
“明智!”
“你放心,不论我们两国最后谁会得到你,都会重用你。”耶律齐保证道:“你的才能足够,别说我的位子,我家太后封你为王也不会让人意外!”
金东原也连忙附和着。
这有画大饼之嫌,可李简虽没见过萧太后和北越皇。
但这些年两国越发强盛,若执政者不贤明就根本做不到。
李简思索了一番,问道:“两位在城中人手可够?”
“你是要……”
“不要误会,不是想要对你们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们使团尽管只有三四百人,但城中必定还有别的人,我想要请两位帮我个忙!”
李简人手不多,牛二和牛三都是熟面孔,打听事情很容易被人发现。
至于匈奴和北越的人,不用白不用。
“你说!”
“去帮我查个人,沿着这个人的事查下去!”李简说着,两个人果然笑起来。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李简很清楚,能给大魏捣乱的事,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何况这还是李简想要做的,便是他们拉拢李简的好时候。
“那就拜托两位了!”
两人点着头,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马车之中,两人对面而坐。
“李简居然想要对他姐夫下手,到底是要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这文远侯有问题?”耶律齐喃喃道:“李简说顺着文远侯查下去,说明这条线有别的瓜。人心复杂啊,金兄应该没有忘一件事吧?”
“什么?”
“我们的来路的上得到的消息,说李简造反,皇帝和群臣皆怒,所以才让他和亲。不管李简有没有造反,有没有造反的想法,问题是这件事谁去告发或诬陷的!”
金东原一惊:“你是说……”
“本相听说李简和李乐瑶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而文远侯钱穆迎娶了李乐瑶,成了李简极为亲近的人。李简真要造反别人不知道,他一定知道!”
金东原点着头,心中已然有了一个“造反事件”的轮廓:钱穆吃里扒外,两面三刀,在背地里捅自己小舅子一刀啊!
“那就帮李简查,我们等着看结果,他们闹得越大越好!”
两人在路上就对着马车外的人吩咐了下,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钱穆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还在码头乐呵呵的。
金殿之中,早朝之后。
春雨公公不太忍心,小心道:“陛下,听说大皇子殿下昨夜高烧不退,奄奄一息……”
“不要提这个畜生!”
“可是……”
“可是什么?”
“朝野都在议论,说陛下毫无证据,妄加指责还不够,居然要杀子!”
“混账,谁敢议论朕?”武帝怒道:“朕难道没他们站得高,看得远?他们知道那飞天的东西和沈家钱财的重要性吗?”
“别说一个李简,这种事朕宁愿杀错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若非李简要去和亲,尤其是沈家钱财被转移让武帝没了底气,武帝真觉得这儿子是个多余。
他,不需要那么聪明,那么耀眼的儿子!
转眼三天过去。
武帝没问一句李简的情况,没有一个御医前来诊治过。
李江每天上朝,再也没去过太平村。
朝堂之上仿佛所有人都忘了李简的存在。
而唐风这是皮外伤比较多,已经下床走了。
“殿下!”
李简点点头:“你恢复的不错。”
“您找我有事?”
“当日有人说我谋反,你是李单身边的人,可知道是不是李单在幕后操纵?”
尽管武帝和李简说过告密的人都被处理了,可处理一个不痛不痒的人有什么用?
李简现在也不信武帝。
“我记得有一日二殿下带着我出去见了一个人,却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回来之后二殿下就很高兴,而后二殿下让人送了一封信出去,转眼第二天就有人说起殿下谋反的事!”
“李单见的人是谁?”
“我被挡在门外,没见到。”
“听到他们说话了?”
“没有!”
李简叹了口气,唐风道:“殿下怀疑什么?”
“我以为你会知道点事情!”
“二殿下做事还是比较隐秘的,很多事都在左相府之中商议。但二殿下不少时候也觉得左相啰嗦,老是训斥他,所以他暗中还发展自己的人。”
唐风说着抬头道:“殿下,我知道其中几个,或者您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