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麓城附近,周围空旷无垠的地域,数道迦罗族的身影,遨游而过。
这些迦罗族的身影,皆都漫无目的地穿梭。
所过之处,不住地牵动彼此因果。
俨然是想要引动什么。
但,从牠们肃穆又沉重,烦躁又沮丧的神情之中,不难看出来,牠们1无所获。
“换个地方吧!”
不知道搜寻了多远,多宽的地域,其中1尊迦罗族血裔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选择了罢工。
“安麓城周边,我们都已经找了数十遍了,依旧1无所获。这么明显的答案,已经众所周知,又何必再在这里自欺欺人?”
罢工的迦罗族血裔崩溃道:“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耗费激情,不如换个地方,好歹还能维持几分希望。”
随着这位迦罗族血裔的埋怨,其他坚持的迦罗族也是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纷纷随之停了下来。
“不错!起源之界的气息消失,都是已经几十年前的事情。几十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有迦罗族血裔迅速附和起罢工的迦罗族血裔:“都过了几十年,咱们还在这里守着,跟刻舟求剑有甚区别?”
“若是被他族的生灵知晓,只怕都会嘲笑我们迦罗族跟傻子1样。这样的傻子,你们若是愿意当,你们当去,我反正是不奉陪了。”
这名迦罗族血裔的话音落下,迅速引得其他迦罗族血裔连声赞同。
唯有剩下的那名年长的迦罗族血裔,1脸地哀叹。
牠想说些什么规劝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因为,牠的内心,也是丧失了信心。
这些同族晚辈的话,也都是说得很有道理的。
不占理,又无确凿证据的牠,自知无言辩驳。
“上尊,要不……咱们还是放弃吧?”
沉默片刻,最早罢工的迦罗族血裔突然开口道:“起源之界遗失,已经数十年。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早就无所踪。”
“咱们再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希望之渺茫,无异于幽冥海捞针。与其如此,倒不如回去,勤恳耕耘迦罗族呢。”
此话1出,再度引起其他迦罗族血裔的纷纷赞同。
“是啊是啊,与其寄希望于1介传说,不如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地自我奋发。”
“靠山不如靠自己,什么禁忌之力,神鬼之力,都是假的。唯有我们迦罗族血脉团结1致,积极奋发才是真的。”
“迦罗族能够从1介微末生灵,繁衍到而今中上大族,这意味着咱们迦罗族还是占据天命的。”
“上尊,放弃吧!”
几尊迦罗族的血裔,你1言,我1嘴,让得年长的迦罗族血裔都是愈发沉默。
迦罗族,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起源之界,真的跟迦罗族缘尽了吗?
“上尊,咱们回吧!”
“上尊,我们真没有必要在这里耗死自己的。”
“上尊,指不定昔年那位负责转移起源之界的上尊,早就已经背离了迦罗族呢?或许,牠早就将起源之界交给了天神族和幽冥族呢?”
“是啊是啊,否则天神族和幽冥族怎会知晓有关永恒族的痕迹在复苏?”
眼看着年长的迦罗族血裔迟疑,其他迦罗族血裔皆都纷纷加劲,继续持之以恒的规劝起来。
1个个都已然不肯继续耽误下去的后生晚辈,让得年长的迦罗族血裔浑身哆嗦。
半是气恼,半是羞愧的。
牠想呵斥,想要劝阻。
但,话到嘴边,却又知晓不占理,而无法彻底脱口而出。
“哎……”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1声叹息。
随即,年长的迦罗族血裔张嘴,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顺从了这群后生晚辈的意愿。
“嗡!”
骤然间,1股无形的气息,在所有迦罗族的体内颤动起来。
很轻微。
但,从这些迦罗族血裔体内传出来,却是震得这些迦罗族的躯体,隐隐晃动。
“这是?”
“起源之界的因果重现了?”
“天呐!起源之界的因果居然重现了?”
“是起源之界?真的是起源之界吗?”
这些迦罗族血裔顿时纷纷压低嗓音惊呼起来,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对视,神情骇然,宛如见鬼。
牠们苦苦搜寻了多年,都将安麓城方圆百万里地域逛了个遍。
迄今都是毫无痕迹,没有踪迹。
如今正准备放弃时,却是突兀的重现。
这是玩儿呢?
这些迦罗族血裔对视,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百感交集的神色。
“是起源之界的气息,在安麓城,在安麓城之中。”
年长的迦罗族血裔则是最为激动,霍然转身,循着冥冥之中的1缕痕迹,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安麓城。
浩渺雄伟,宛如1座连绵山脉,横隔天地的安麓城,此刻在迦罗族血裔眼中,仿佛浑身冒着金光,宛如1座金山般。
“走!回安麓城!”
年长的迦罗族血裔,立即动身。
鹰翼扇动,庞大的身影,却是已然从原地消失。
在天地之间,留下1道血色的风痕,直奔安麓城而去。
其他迦罗族血裔见状,也没犹豫,纷纷紧随而去。
虽然牠们此前皆都不约而同地想要放弃,不愿寄希望于传说。
但,此刻真的发现了起源之界的痕迹,牠们却也不愿轻易离去。
既然都是已经找到了,又哪还有放弃的道理?
很快,这些迦罗族血裔,纷纷返回了安麓城。
进入安麓城,便是循着痕迹,追寻而去。
“百盟会?”
不1会儿,这些迦罗族血裔便是来到了百盟会的驻地外面。
“怎么会在百盟会?”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