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那些小畜生,把吾等各派诸家当做什么了?他的麾下吗?奴隶吗?居然如此颐指气使,命令吾等给他办事,还美其名曰戴罪立功。”
“吾等各派诸家之间,何罪之有?无非只是不明他们身份,冲撞了他们而已,他们就敢如此揪着不放?”
“可恶的小畜生,这是不亡吾等,誓不罢休啊!”
目睹着天蛊教遣来传讯的中年男子匆匆离去以后,各派诸家的人,纷纷震怒交加。
天蛊教如今的态度,趾高气昂,仿佛攀上了高枝。
那般桀骜的嘴脸,更也让得曾经同气连枝的各派诸家愤愤难平。
“这口恶气,决不能就这样咽下去。吾等威震中都数千年,何曾受过这般欺辱?”
“问道境又如何?问道境就可以如此飞扬跋扈?吾等如今便要团结起来,更要让那些小畜生看看,纵使问道境人物当面,也休想欺辱了吾等。”
“士可杀,不可辱!让那些小畜生,且看看吾等世家大族和名门大派的骨气。”
“若是吾等也能出现一位问道境人物,又何惧这些飞扬跋扈的小畜生啊?”
“诸位,时日尚短,那些小畜生只怕还没炼化葬神岭的造化。吾等还有铤而走险的机会,找到那些小畜生的同门,拿捏他们,要挟他们交出葬神岭的造化。”
“到时候,吾等各派诸家,能出一位问道境人物,就再也不必忍受那些小畜生的欺辱。”
一时间,热烈的纷议声,在玄天宗光明顶的议政大殿盘旋不休。
玄天宗的人,不断叫嚣,一副誓死要跟秦阳他们抗争到底的架势。
裴家、祝家见状,原本就心存不甘的两家人,也是渐渐地忍不住动容。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试!”
“问道境又如何?与其坐以待毙,任由那些小畜生欺辱而落魄下去,倒不如铁骨铮铮,抗争到底。”
“不错!横竖是死,与其受辱而死,不如慷慨赴义。”
“裴祝两家的道友,果然深明大义!”
一时间,殿内传来慷慨激昂的赞叹声。
赞叹之余,玄天宗、裴家、祝家纷纷扭头,看向了天音阁的人。
在场之中,唯有天音阁的人,还没表露态度。
天音阁的人物见状,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蹙起了眉头,环视着裴家、祝家和玄天宗的人,心底不愿,却也知晓此刻并非反驳的时候。
否则,必遭孤立。
沉吟片刻,天音阁的中年女子刚要开口。
“报!”
这时候,殿外再度传来通报声。
“传!”
霎时间,殿内的注意力被打断。
玄天宗老祖宗不得不再度应允。
守山弟子再度前来禀报道:“老宗主,流云派送来喜帖,该派少门主大婚,请吾宗高层赏面莅临。”
流云派?
玄天宗辖下的一流门派?
玄天宗老宗主脸色骤沉,没好气的斥道:“没看到吾等现如今正焦头烂额吗?哪还有什么心思前去赴什么婚宴?”
狗东西!
真他娘没些眼力劲。
眼看着玄天宗老宗主憎怒,守山弟子吓得急忙起身,就要前去回绝。
满殿众人都没阻拦,反倒忍不住轻哼。
“中都近日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作为名门大派的流云派毫不关注,反倒一门心思搞什么婚宴?真是岂有此理!完全忘了中都各派诸家同气连枝的道义。”
祝家的人忍不住冷哼,对流云派好感全无。
“说得不错!吾等现如今正焦头烂额,他却还有闲心操办婚宴。这是嫌吾等不够乱呢?还来故意横插一脚,刷存在感呢?”
裴家的人更是不悦:“若非现在抽不开身,本座都恨不能直接灭了他们。”
这席话,倒是杀气腾腾。
“哎……倒是吾宗御下不严,让诸位看了笑话。”
玄天宗的老宗主抱了抱拳,无奈地叹道。
流云派在玄天宗治下生存,每年都会上供诸多资源。
因此,流云派一度都是玄天宗庇护着的。
流云派做出犯众怒的事情,玄天宗自然也觉得脸面无光。
“说来倒也无甚稀奇……”
天音阁的人见状,随口道:“据悉,流云派少门主迎娶之人,乃是一位外来的女子,该女子乃是其云游时结识。”
“有消息称,该女子长相貌美,放眼中都,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即便与吾教天女相比,都不遑多让。”
“若是消息为真,他们处心积虑,不分时宜,如此急躁的办理婚宴,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话都是不错……
跟天音阁天女都不遑多让的美艳女子,换做谁人遇见,也会迫不及待想要迎娶回去。
作为各派诸家的大人物,天音阁天女的美貌,都是亲眼所见过的。
天音阁天女,不仅美貌无双,更还资质出众,堪比天上仙女。
在偌大的中都,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难得有幸遇到可以比肩如此存在的女子,谁又会忍得住怦然心动呢?
作为男人,曾经都有年少,便也很是恍然的点了点头。
“等等!”
但在下一霎那,玄天宗老祖宗突然脸色一凝,猛地看向天音阁的人:“明音道友此前所言,流云派的新娘子,是外来的人?”
天音阁的女子闻言一怔,随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嘶!”
玄天宗老祖宗顿时吸了口气:“据吾等所知,那些小畜生似乎也是中都之外而来。诸位,有一说一,流云派的这位新娘子,该不会……”
唰!
霎时间,满殿所有人脸色骤变。
“没这么巧吧?”
“吾等苦寻数日,都没结果。今儿这么凑巧,就自己撞了上来?”